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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柳生告诉我,我的父亲已经病重去世了,母亲身体也不好,村上有人在强要我的小妹。”
“很抱歉。”闻清语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对她感到抱歉。
“某种程度上,我们的经历略有相似,我的父亲在我年幼时被人杀害,那个时候家中刚生下弟弟妹妹。”
“你......为你的父亲报仇了吗?”纳来歌皱眉问道。
拆开另一颗花糖丢入口中,闻清语摇头,“没有,那人后来被围杀了,我想报仇也没机会了。”
另一头秦影伸了个懒腰,同样摇头道:“咱们的父亲一个比一个惨,真巧啊,我的父亲也没咯。”
这是在比惨吗?纳来歌心中渐疑,但总归消了些低落的心情。
听了两个男人的过去,目光下意识投向不说话的林英之,以为她也要说点什么。
感受到了目光,林英之转过头,“我是孤儿。”
“得!在场的各位没一个有爹的!咱们聚在这里,还真是有缘呐!”秦影笑向四面。
其他三人也不知道该不该笑。
闻清语看了眼天色,“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你们再休息一下,天亮我们就出发。”
秦影守了后半夜。
这夜平安无事,只是个普通而少人烟的山谷。
灰蒙蒙的天逐渐掀开幕帘,天亮只在须臾之后。
四人简单进食之后,便又开启了快马加鞭之程。
空原晏氏,整个年都在没了大公子的伤痛中度过,晏夫人每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
晏云亭每日都来服侍开解母亲,只是每次宽慰最后都会以母亲对晏云轩的思念告终。
“这是你哥哥小时候最喜欢的鼓棒。”
晏夫人睹物思人,抚摸着一根变了色的鼓棒对晏云亭诉说晏云轩幼时的事迹。
晏云亭泪眼婆娑,“母亲,哥哥已经故去了,您别太过忧伤了,小心您的身子。”
晏夫人神情悲痛,泪水如珠,“没了,我儿没了啊!这个时候,本应去给他说亲的,我还指望来年抱孙子的!如今还有什么指望!什么指望......”
晏云亭伏在母亲的膝盖上,“母亲,您还有我啊!我会替哥哥孝顺您的!”
晏夫人终于抬头,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望着女儿期许的目光,只是遗憾摇头。
“你是要嫁出去的,也是没有指望的......”
“母亲,我可以不嫁!我只想陪在母亲身边!”
“胡说!你想像那些老姑娘一样嫁不出去吗?叫人家笑话我们晏府的女儿没人要?。”
晏云亭抓着母亲的手,尽显依偎之态。
“母亲,母亲可以替女儿招婿,这样女儿也可陪在母亲身边,母亲也不愁女儿嫁不出去。”
看着晏云亭的小女儿的姿态,晏夫人怜爱却无奈。
“我和你父亲商量过,本也想替你招婿的,可是,晏府不能交到外姓人手上,如此便罢了,罢了。”
闻言,晏云亭顿了神,眼中好似碎了什么,凝固了一瞬。
“母亲难道要后宅子里头哪些小妾生的孩子做家主?”
晏夫人垂眸,“我虽不甘,但终究,我也是晏府的名正言顺的夫人,哪些孩子再不成器,也是要唤我一声母亲的。”
晏云亭感到自己呼吸重了几分。
她敛了目光,又换上悲伤之态,与晏夫人话家常,只是在离去时分,温情陡然消失在漆黑的眼眸后。
不多时,在房中画扇的梅千行便听到了外头传来的阵阵琴音。
琴声飘荡,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低音过后转而急促,摇指振振如鸣沙,颇有战场厮杀之意。
梅千行摸上喉咙,那里感受到一丝闷意。
晏云亭本身不会武,虽谈不上弱不禁风但却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只是,习音而御音,以音律作为内力的载体,轻则影响心神,重则痛击五内。
滔滔琴音中,忽有一错音,随即琴声戛然而止。
晏云亭闭眼,双手还保持着弹琴的姿势,只是琴弦已断。
“这种程度还够不上借音杀人。”梅千行靠在门上,不知何时出现在此。
晏云亭收了势,浅浅梨涡又现,“表哥说笑了,音律哪有这么神。”
“你要是想在陛下寿宴上弹这曲,我现在就给你把刀去把晏府上下杀光了,省得被陛下抄家。”
“表哥!”晏云亭嗔怪,“陛下要是责怪,那也是表哥舞得不好。”
梅千行冷哼一声。
吁——
闻清语拉起缰绳止马,前头两人听见嘶鸣声,也止了马回过头来。
“怎么了,闻大哥?”
闻清语翻身下马,“纳来歌姑娘有些不适,应当是路程太赶,身上的伤泛疼了。”
听见是因为自己,纳来歌惊讶看向他:“我可没有要你停下。”
他顺了顺鬃毛,示意她的手,“你的手指都发白了。“
“再者马儿也要歇息的。”又转向林英之,“英之,替纳来歌姑娘换换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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