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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这个屋子一样。
画上只能看清楚有一只手摁在枝干上,还有一只手随意垂落,只看这一处,似乎还挺悠闲。
隐约能看清楚人的轮廓,奇葩就奇葩在这人的脸上。
——这人根本看不出来有脸。
姜栩的目光落在其他的地方都还好,看到画上人的脸顿了一下。
他瞳孔微颤,姜绝见状说:“是不是觉得很丑被吓到了?”
姜栩没有点头,犹豫问:“哥,这画是你画的吗?”
“我?我哪有那个本事”姜绝懒懒靠着墙壁,瞥了一眼画说,“这是祖宗画,我得供着,每天三炷香,香火不能断。”
“不过我也觉得这画太抽象了,明明画的是个人,又根本不像个人。”
……就好像画画的人很努力画好画像上的人却,始终画不出一张完整的人脸。其他地方的色彩包括背景用料大胆却不违和,就这脸不一样。
姜栩还想说什么,门口忽然传来猫叫声,二人同时一顿。
姜绝目光落在门处,他眯了下眼:“这兔崽子又从哪里浪了回来?”
刚才他们再次出门时煤球说什么也要跟着出去,姜绝没让,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屋里没有煤球的身影。
姜栩距离门更近,听到猫叫他就起身了,过去开了门。
就对上一张放大版的煤炭脸。
姜栩:“?”
还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一人一猫顿时喊出声。
郭盛颜一只手拎着猫后脖子往他身上扔,语气毫不掩饰嫌弃:“拿走拿走。”
姜栩下意识双手抱猫,被沉得弯了下腰。煤球顿时冲他哈气,姜栩手一抖煤球从他怀里跳到屋内。
郭盛颜顺着煤球进去的方向探头看了一眼屋内,忽然叫了一声:“卧槽!光天化日的,你们家这墙上挂着什么啊?”
姜栩透过门,见到了姜绝的视线。
也怪不得郭盛颜,他第一眼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实在是这幅画不太符合常理,有种偏向西方的奔放,但这么说也不对。
总之看得久了,会让人心情不太好,全身都透着诡异的感觉。
姜栩望着那幅画几分钟,心情就有了变化,破天荒也能理解郭盛颜乍一看到这幅画反应这么大。
姜绝显然没有出来欢迎人的打算,姜栩站在门口一会儿,意识到姜绝的态度,他歪头问谢庭:“谢教授,郭同学,怎么回来了?”
“叫我名字就好,不用这么生疏的!”郭盛颜面对他客气多了,冲他露出一口大白牙。
谢庭:“找你哥。”
姜栩望向屋内,刚转头就对上不知什么时候到他背后姜绝的视线。
姜绝:“有事?”
姜绝没让他进去,谢庭也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几个人杵在门口,谢庭视线落在姜绝身上,显示扫了一眼,又笑了笑。
姜绝被他从头看到脚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舒服,他站直拧眉说:“谢教授这么忙看上去也不像是没事来找我这个闲人的性格,说吧。”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躲在谢庭身后跟他瞪眼做鬼脸的郭盛颜,收回视线说:“昨天的事情已经说过了,也让这家伙在我这里呆了一宿。”
“不是这件事情。”谢庭这才开口,嗓音温和,他眼中的笑意未淡一分,反而更深,开口语调轻缓:“刚看到楼下在招租,看到门牌号顺着上来了。”
说着他抬头看向头顶门牌号:“8-210,是你们这里吧?”
姜绝眼皮一跳,满眼“你再说废话”的表情。
谢庭又笑了一声说:“刚好我也在找房子,不知道这里的屋子住满了没有?没有的话我想租这里。”
“???”
“你没——咳咳,没事吧?”姜绝偏头咳了几声,再转头时谢庭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依旧温和。
谢庭:“没有开玩笑,我们可以签合同。”
“不好意思,这里人已经满了。”
谢庭被拒绝也不恼,只是又商量着说:“我随时能付押金住进来,有需要随时叫我。”
姜绝彻底黑了脸:“不用。”
谢庭刚想开口,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谢庭这才说:“那我下次再来,打扰了。”
“真特么有病。”关上门姜绝背抵上门板揉了揉太阳穴。
姜栩看着他的神情担忧:“哥,你没事吧?”
他早上就发现了,他哥应该是感冒了,没想到睡了一觉更严重了,声音不仅嘶哑,脸色还苍白。
“哥,你怎么突然要招租,是缺钱了吗?”姜栩犹豫一会儿说。
“怎么了?我要是缺钱怎么办?咳咳。”姜绝说着抬头。
姜栩毫不犹豫说:“我现在上大学了,课余时间可以出来兼职,等我毕业了工作还能赚钱,哥你不用担心的。”
他说完姜绝半晌没有回答,姜栩小心翼翼侧头喊了他一声,姜绝闷笑说:“真的这么想啊,你养我?”
“嗯我养你!”姜栩答应的很爽快,对他来说,他从小身边亲近的人很少,姜绝是其中一个。“
闻言姜绝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刚才几声咳得他脸上失去血色,他眼中带着淡笑,下一秒姜栩的头就被结实揉了下。
这一下有点重,姜栩感觉到接触的温度下意识抓姜绝的手腕:“哥你好烫,可能发烧了。”
这下他着急了,姜绝只是摇头:“没事,我睡会儿觉就好。”
说完他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姜栩跟在他身后一脸担忧。
姜绝说睡就睡,倒在床上沾了枕头就睡了过去。
姜栩看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更着急了,他给姜绝换了好几次毛巾,眼看还降不下来温度,打算带着人去医院,但姜绝怎么都不肯动,姜栩一个人挪不动他。
真的当他着急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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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平时体质好的人,病来如山倒。
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烧的犯了糊涂浑身的刺都收了起来,无意识开始留恋人和事物。
姜绝这一烧烧的不轻,不过生病了他的无感也没有减弱,迷迷糊糊地,他还听到了姜栩忙来忙去的声音。
他翻了个身埋在枕头里嘀咕了一句:“好有良心的小兔崽子。”
然后又睡死过去。
额头上的毛巾换了好几次。
烧到晚上,最最难受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有双冰冰凉凉的手触碰到他的脸,格外舒服,虽然只碰了一下子,那也很舒服。
随后那种触感落在了他的眼皮上,指尖略过他的睫毛,轻扫而过,姜绝的眼睫颤了颤,轻轻掀开一条缝,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然后他做了一场梦。
梦里也有人这么触碰他,牵着他的手,触感温暖又充实。
他跟着对方走了很久很久,突然停下脚步,对方开口说了些什么。
他凑近去听,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是在叫“姜绝”。
听清楚的那一刻他睁开眼,熟悉的视觉回笼,姜绝几乎在同时就清醒了过来。
然后他看见了坐在他床边的谢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