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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了脚步的余余浠等在原地想听听林望想说些什么，等来是他的道谢。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不要道歉，要道谢。”
讲真，余余浠在帮林望挡球的时候也没想过要什么谢，在她看来力所能及之事能帮则帮，只是今天的对象凑巧是林望罢了，而特意说这话也只是想他少些愧疚，没想到他听进去了。
“好，不客气。”
那就像往常一样回复吧，只是转身前余余浠想到了什么，开玩笑似的说道：“那我欠你的饭是不是抵消了？”
“好，那我请你吃。”
猝不及防的回答让余余浠顿在了那里，抵消的意思不应该是两清吗？怎么林望还要请自己吃饭？
快要退休的路灯正发挥着它最后价值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拉长，余余浠顺着地面看向距离自己不远的林望，眼神里透露着坚定，似还有几分温柔，好像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就连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几分，这要是让那些迷妹们看了去，不得尖叫几回。
“你这账算得有些糊涂呀。”
“是吗？再说吧，我走了。”背过身去的林望藏起了自己上扬的嘴角，糟糕的心情调整完毕，前路漫漫，但他有的是时间等待后边的人对自己慢慢感兴趣。
目标是清晰了，但过程依旧间距，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林望连余余浠的影子都没见着，也是，他俩并非同属一个部门，加上最近学生会没有工作，根本没有时间见到面。
“老师！林——老——师！”书桌前做完练习题的金瑞正在呼唤林望。
来这家做家教已经有段时间了，金瑞这孩子聪明有想法，但注意力实在不集中，很容易在写作业的过程中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力，导致整个学习进程往后推，所以林望在陪同学习的过程里，给他树立了每个阶段的小目标与奖励，只要足够认真，就能得到回报。
“不错嘛，做得越来越快了。”林望拿过卷子先来一句表扬再扫一眼卷子，“让我来看看正确率。”
“随便查，小意思。”金瑞得瑟地抖着腿，等着林望公布战绩。
整张数学卷子的完成度不错，但犯了一个小毛病，答案写错了，林望往桌子上叩了两下手指让金瑞自己再检查检查，这种细节上问题只有他自己重视起来才不会再犯，否则提醒几遍都会重蹈覆辙。
“我这没问题啊——老师你是不是看错了？”金瑞把卷子翻得稀里哗啦，半天没有看出问题所在，林望也不着急，今日的目标已经提前完成，这算对他的加强训练。
“哦！”终于在一声顿悟里，金瑞找到了自己的抄写错误，咧着嘴纠正过来，再度自信满满。
来这第二天，林望就与人做了约定，奖罚分明，这次的卷子金瑞做得不错，该奖，但细节上的粗心还是要罚，只是原本布置的任务可以减免。以往这时候这孩子早就开始讨价还价了，但今天一反常态。
“林老师，练习题我会做，但是今天能不能提前下课啊？我和老妈说过了，她说你同意就可以。”
“是有什么事情吗？”
只见金瑞不安分地转起笔说道：“今天我要去教人打球。”
“哦？这么厉害？”在这方面，林望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何况小孩子需要鼓励。
“所以可以吗？”
“嗯……”林望双手抱前看着他那渴求的眼神，思量后同意这个请求，“可以。”
“好耶！”一得到许可，金瑞直接把笔一丢，东西都不收拾地冲出房间，被林望逮回来后光速整理了桌面，拿起羽毛球拍就窜到了楼下，留下林望和她妈妈在客厅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