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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山,天惩司。
众仙门宗主收到通讯纷纷匆忙赶来,他们在大殿坐着,半晌不见药宗掌门。
有人站起身来:“不知今日长孙掌门召集我等前来有何贵干?”
一呼百应,众人纷纷站起身来走向门口。门口的守卫拦住他们:“诸位宗主,长孙掌门有令,何人不许离开。”
“凭什么?”冲在最前面的是与徐氏交好的司马氏,司马家主愤气填膺:“如今徐氏家主未至,长孙掌门讲我等困于岚山却不出来相见。究竟是何居心?”
守卫油盐不进一般,既不回答,也不退让。
司马家主身后穿着天蓝色服饰的家主附和道:“正是!天惩司一派二门三宗都不在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仙门群龙无首了!”这人年纪看起来近知天命,颇有几分威严,但说出的话少了几分恭敬、听起来格外刺耳。
守卫听到这些话面露愠色,却不欲搭理。
然而那人却不依不饶,反而蹬鼻子上脸:“你们长孙掌门人现在何处?为何不来主持大会,莫非是遭遇不……”
守卫手中剑猛然出窍,他将剑一横,就要朝那人劈下去;司马家主把那人向后一推,自己念了个诀,一道寒光朝着守卫的心口袭去——
唰!
一把折扇飞过,撞上了守卫的剑,将他向后推出一步;然后转了半个圈敛去了司马家主术法,其力不减,直直地飞到司马家主身旁,在他身边着天蓝色服家主的胸口处一借力,猛地飞回一个身着粉衫的男子手上。
那身着天蓝色服的家主往后猛退二三步才停住了脚。
“师……”“师掌门?”仿佛一滴冷水滴入锅中,人群喧嚣起来。
来人乃是阵宗太始门掌门师长渡。
师长渡笑眼弯弯,声音柔和:“诸位,究竟为何于此处喧哗?”
不到一刻钟,众人退回大殿内。
一少年于内室快步走出,不顾众人猜疑的眼神,对着师长渡作揖礼道:“师父,楚掌门说请您过去一趟。”
师长渡朝他招招手:“段裴,过来。”
待段裴走到案前,师长渡将手中的折扇放在他手里,站起身来:“你替为师好好看护诸位家主。”
“是!”
段裴生得俊朗,目似寒星。他站在台上,左手拿着师父的折扇,右手拄着一杆竹枪——照天。
师长渡已经走到后门,又折身退回来:“书昱,你坐。”
等段裴坐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嘴角噙着一如既往的微妙的笑意。
三刻后,诸家掌门从内室走出。
段裴连忙站起身来,其余百家家主也一同站了起来。
司马家主问道:“诸位宗主可有发现什么?”
楚极右手一挥,仿佛一块幕布突然出现在半空中,长孙南烟的记忆开始在众人眼前出现:
长孙南烟来到碧寒池,只见此处荒草萋萋,天寒地冻。
一个血人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而她仿若无睹,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血人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就在那只手搭上她的肩头时,“呛啷”一声,一把剑凭空出现,将那人的胳膊砍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响起,长孙南烟警觉地回头,防备地问:“你是何人?”
这人看起来蓬头垢面,整张脸血肉模糊;身上只穿着下衣,整个上半身遍布指痕和鞭痕,不知何人将他腹腔中的器官都被挖了个空,身上的血将衣服浸成了黑色,如今又少了一臂,看起来更加可怖。
那人盯着长孙南烟看了看,目光又转向绕在她身侧的剑,勉强勾出一抹狠毒的笑:“大姐,你竟把二弟给忘了?心里只有顾三这一个赔钱货吧。”
这是……顾迩?!
他竟然没死?
长孙南烟后退半步,顾迩向前走了两步,自顾自道:“一别数年,没想到大姐竟然能得到碧寒池的剑,可是我呢?你知道我在徐氏过的什么日子吗?你知道徐大公子给我起名叫什么吗?三号!三号!这个名字日日提醒我,这一切的痛苦本来应该是顾三的!”
他脸上本就长了疹子一样的东西,现在看起来更是面目可怕,他接着说:“我给大公子当马骑的时候你们在干吗?和顾三一同吃饭吧。哈哈哈哈!我呢?我呢?”
他紧逼几步,那张脸上复现出厌恶的神色,仿佛与离家前的表情重合在了一起:“我在徐氏吃苦受累,我在徐氏担惊受怕,我被他们生吃活扒!你们呢?”
悬在半空中的剑挡在长孙南烟身前,阻止了顾迩前进的脚步,长孙南烟开口道:“这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吗?你以为进了徐氏能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锦缎,”长孙南烟将他的话照数奉还,“这是你亲手从顾三手里抢来的机会啊。”
顾迩露出后悔的神色,但只有一瞬,很快他的脸上爬满了厌恶:“都怪那个顾三!”
长孙南烟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有些人本就是如此——无论如何都是别人的问题,哪怕是自己使阴招抢来的东西遭了反噬,他们也不会从自己身上想想缘由。
长孙南烟叹了口气,不欲再谈,只想快点找出真相,便开口问道:“你如何变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