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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得近，时韩光身上的吻痕和气味就变得更明显。
橙子气泡酒。
那么浓郁且迫人的薄荷朗姆酒的信息素，到时韩光的身体里就像被拔去了爪牙的大猫，安安稳稳的和浅淡的橙子味信息素交缠在一起，混做不醉人但勾人的果酒。连那时常被说接触到就像被冰镇了一下的薄荷，都温柔的只剩下好闻的香气。
陆雪霆可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还能有这种样子。
他轻敲桌面，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到这边。”
这是在叫人还是叫狗？
时韩光想一拳砸在他脸上，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绕过办公桌，拽住陆雪霆的衣领就是一拳，陆雪霆没还手，也没有躲，他拽着时韩光的胳膊向后一拉，时韩光的身体就顺着被拽的胳膊向左偏，打人的拳头也失去了准头。
从第一次揍陆雪霆的时候，时韩光就隐约察觉到陆雪霆不只是所谓的最优alpha那么简单。最优alpha是他身体条件的得天独厚，可他动手的路数，不像是没学过的人能有的。
时韩光自己是在孤儿院和社会上摸爬滚打出的野路子，陆雪霆像是经过系统化培训出来的。不像是教练开设的培训班出来的，像是别的更专业的地方。
不是自己练出来的，不是培训班培训出来的，还能有什么地方？
时韩光从来没有接触过，一时也说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雪霆将手从时韩光的衣摆伸进，顺着他的脊骨向上抚摸，手下的皮肉紧实匀称，手下人的挣扎也很有意思。
刚刚他拽的那一下，时韩光整个人都被拽的跌跨在他的腿上。
有那么一瞬间，时韩光是懵的。
他不明白陆雪霆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暧昧又荒谬的姿势，陆雪霆到底想做什么？
短暂的愣怔之后，时韩光下意识想站起来，被抚摸他脊背的陆雪霆牢牢按住。他被按的重新坐了回去，坐在陆雪霆的腿上，彼此的胯骨相贴，皮肉之间只隔着布料，近的能感受到血管跳动的脉搏。
他整个人都在陆雪霆的怀里。
时韩光这辈子都没坐在过别人的腿上。
他惊诧，疑惑，不解，想要揍人。
种种想法在时韩光的脑海一闪而过，很快又平静下来。
陆雪霆抚摸他瞬间紧绷的皮肉：“这么紧张，你跟他上床时没用过这种姿势？”
又是这种问题，那么的逾越，那么的欺人太甚。
时韩光向后靠了靠，与陆雪霆拉开点距离，他的目光很冷：“陆先生这么在意，怎么不在床上问我谁让我更爽？还是陆先生也知道，你不行？”
陆雪霆像是想到他会这么说，又好像没有想到，他在时韩光身上游走的手向下滑，随后紧紧扣住时韩光的腰：“你爽不爽，恐怕不需要我问。倒是有一点，我跟他，你跟谁上床的时候觉得自己在出轨？”
“看来是跟我，”陆雪霆对上时韩光满是怒意的脸，“时先生，跟我结婚，却觉得跟我上床是出轨吗？”
“我怎么觉得，时先生出轨的时候，也不是不爽？”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
时韩光握紧很多次的拳头，这一次终于结结实实砸在陆雪霆的脸上。他没有一点犹豫，立马挥了第二拳。
可这一拳，没有落到地方。
陆雪霆连头都没回，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看见陆雪霆转过头，颧骨处一片青紫。他打陆雪霆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指骨破皮发麻，现在也在控制不住的发颤。
幸而，被打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陆雪霆舔了舔破皮流血的嘴角，眼睛微微眯起，一瞬不瞬的盯着时韩光。
他也的确该盯着他。
时韩光从来没听说陆雪霆被谁打过，他身边的人总是怕他。怕陆雪霆是个最优alpha，怕陆雪霆冷血无情。
无论是信奉弱肉强食法则的原始丛林，还是如今以阶级地位构建出的钢铁森林，陆雪霆都是当中最优越的那个。
他是天生的捕食者，生下来就该狩猎他人。
可这个捕食者，被人揍了一拳。
alpha是世上最自大最自傲的生物，没有什么比他们的尊严更重要。连alpha都能轻易压制的最优alpha，被一个劣质omega一拳打在脸上。
那一瞬间的自尊心受辱，没有哪个alpha能咽下这口气。
陆雪霆更不可能。
时韩光在心里默默盘算接下来要怎么应对，他打赢过很多alpha，无论他们怎么耀武扬威，最后总会被他揍得跪在地上满地爬。
所谓的abo之间的生理差距，更多时候不过是一群alpha仗着信息素为非作歹。时韩光对信息素不敏感，也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人跟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跟狗都大。
有史以来出现次数不过几十的最优alpha，不是他从前遇到的那些alpha，也不是这世上的其他alpha能比的。
只打到一拳啊，时韩光跟陆雪霆对视的时候想。
陆雪霆默不作声的看了他很久，在空气都变得近乎停滞的时候，他朝着时韩光伸出了手。
宽大的手掌落在脸上，抚摸时带着意料之外的热度，时韩光听见陆雪霆说：“怎么，害怕我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