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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扎马挽弓，瞄准，拉弦。
中！
箭头直插靶上，还靠近靶心。
“好！射得不错，是个好苗子！”
“再射两箭！”
张望三箭都射在了靶子上，但第一箭成绩最好。
“张望挑战成功！”
张望下场，轮到池秀。
作为弓箭营甚至烈焰军中唯一的女子，大家都不看好她。
“这姑娘看着倒是不怯场，可她那拿弓箭的姿势怎么怪怪的，怕是没拉过弓吧？”
张望挽弓的时候，池秀一直在观察他。
她确实第一次摸军中弓箭，既紧张又兴奋。
“她连弓都没有拉过，就敢来弓箭营，别的不说，胆量倒是不错。”
“再胆量不错，她也只是个女子。”
“你看她身板小的，说不定连弓都拉不开。”
“要是弓都拉不开，还做什么弓箭手，她最好拉不开，早点放弃幻想。”
战场到底是男人浴血奋战的地方，女子还是不要逞强。
就在大家议论时，池秀已经和弓箭完成了互相熟悉的步骤。
她气沉丹田，屈膝挽弓，紧绷的弓弦被轻易拉开。
夺！
第一箭射出。
“中了！”
“她竟然射中了！”
虽然射中的是四十步开外的靶子，箭头也仅是扎在靶边上。
但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已经很不错。
大唐爱射箭的女子并不少，但大多都是为了博乐。
靶子一般也只有十步远，在男子眼里，跟玩儿一样。
像池秀这样的，能射中四十步外靶子的女子，在场的人，自问从没见过。
质疑之声都小了些。
“竟然能拉开弓，还能射中靶子，这姑娘臂力不错啊。”
“真的是第一次拉弓吗，我看着不像。”
第一次拉弓就能射中四十步以外的靶子，在场所有人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
“她以前在黑风寨，山上也有弓吧？”
说的也是。
所有人都不相信池秀是第一次挽弓，自动脑补了她当山匪时的经历。
“即使如此，这姑娘也算有点本事。”
四十步，那是战场能杀敌的距离了。
“不过这还不够，要成为弓箭营的兵，必须射中六十步以外的靶子。”
池秀一箭，让大家的质疑声少了些。
可惜。
这样的成绩是不能算挑战成功的。
她，注定与弓箭营无缘。
就在大家以为这姑娘要放弃时，她从箭筒抽出了第二支箭。
“不会吧，她还有力气射第二箭？”
弓箭营的弓，单重两斤，弓弦拉力二十斤。
未经训练之人拉开弓弦手都得疼半天，更别说射箭，还射中四十步外的靶子。
廖校尉见她搭上弦的时候，收了随意的神色，“都安静。”
张望射三箭，是因为他本就是猎户。
可池秀看着就是生手，而且是女子，她竟然还要射第二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