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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南天门,人眼能识别的远处景色扭曲升腾飘在空中。
咔嚓咔嚓的声音正在从迷龙身旁传来,那是人类牙齿啃食压缩饼干的组织造就的。
“豆饼,你是要赛耗子?一会儿渴了别找我啊。”
闷热天气憋的人气息不畅,耳边还有噪音传来,搞得迷龙有些心浮气躁。
他刚成亲的老婆孩子已经过江,离别前是万分不舍,江边分别时,迷龙恨不得把自己的自己肉割下来给雷宝儿带上,生怕孩子挨饿,又一股脑把手里能给的家当事儿全悄悄递给上官。
迷龙老婆只是用两只手一寸一寸将她男人粗糙的脸庞摸遍,唤句放心,之后再没回头,带着宝儿走向行天渡,淹没在过江的人群中。
想到这,迷龙心里又担忧起来,心跟揪起来似的落不下地。
“天热就对着豆饼撒气是吧,你锤子滴想你老婆孩子就飞过去找他们团聚嘛。”
要麻嘴里嚼着青绿植物的草叶,试图嘬饮出其中的水分和甘甜,事与愿违,淡淡的苦涩从舌根传来,引得他呸呸的吐出叶片碎屑。
“嘿,你这四川猴子,我看你那两颗门牙更像耗子,川耗子你以后就是!”
“我看你是丁丁猫儿想吃樱桃,见不到老婆急眼了!”
两个人当即瞪起了眼,撸胳膊挽袖子,两只斗鸡装腔作势,打自然是不敢的,某位团座的规矩没人敢破,过过嘴瘾可就挑现在这时候了。
豆饼见二人要吵架,想出话劝几句,结果没嚼碎咽下口中的饼干,卡在喉咙里当即开始翻白眼。
孟烦了在一旁看戏已久,见豆饼面色不对,把水壶送到其嘴边灌几口下去,液体把固体变成流体,顺进豆饼肚里。
“别吵啦别吵啦,天气这么热么,消停点坐着吧。”
郝兽医柔和地拍着豆饼的后背,嘴里无奈地劝着这群闹腾的人,无奈则是因为这几个人没人听他的,这话说出来的唯一影响就是这句话被说了出来。
“快歇着吧,老头子,您还操这心呢。”
孟烦了揶揄身旁的郝兽医,拿过豆饼还回来的水壶,整个人平躺在战壕内部的泥土上,聚精会神的通过加大与地面的接触面积,来实现热量的传递转移。
“烦啦,别躺着啦,最后一批难民什么时候过去的?”
孟烦了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来询问的人是阿译少校,攸地阖上眼皮。
“半个小时前,全堆岸那边等着呢,但是没有第二个少校给虞啸卿枪毙喽。”
阿译没管对方最后一句似乎在暗戳戳地攻击自己,钻进战壕挤压为数不多的生存空间。
考虑到天气太过炎热,王永初下令休息一段时间,这节骨眼儿要是有人中暑倒地就得不偿失了。
但即便是躲在阴影中,空气中弥漫的炎热就像是浪潮,窜进海岸被侵蚀的石缝,令人感觉鼻孔中呼出的气体已经热到足以烤熟自己的人中。
“喂!别躺着了都,有人过来了!”
不辣的声音从更靠前的阵地上飞来,昏昏沉沉的一行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端起枪瞄准通向南天门的土路和树林。
一个矫健身影灵巧地跨过林中的障碍,速度快地像一只低空飞行的老鹰,步伐灵动,令人联想到少林的踩桩武僧,除此之外,这人背后还挂着一把大刀。
“没系了啦,系丧门星。”
蛇屁股的声音懒洋洋地从不辣之前的位置传来,看来这两人趴在同一个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