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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去看比赛吗？”
圣女殿内，南枫正躺在自己的专属靠椅上睡觉。
半决赛已经开始，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出去看比赛了，只有碧姬和紫姬还留在殿内，因为她们俩对于魂师之间的比赛没什么兴趣。
紫姬前段时间和南枫的切磋没打赢，之后就进入了闭关状态，虽说这一点点时间对于她的提升几乎没有。
“没兴趣。”南枫闭着眼睛说道。
半决赛第一场，胡列娜他们跟天水学院打，比赛结果想都不用想。
说句不好听的，胡列娜他们三个，随便上去一个都能把天水学院给挑了。
魂帝修为加上冰属性的极高抗性，天水战队的武魂融合技根本没有意义。
“你好像很紧张。”碧姬坐到了一旁。
南枫睁开眼睛，“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碧姬疑惑道。
“你看起来真的很紧张。”
“不是紧张。”南枫深吸一口气。
“是期待。”
碧姬一愣，“期待？为什么？”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年了。”南枫说道。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活在恐惧之中。”
“在杀戮之都那个鬼地方，每天都精神高度紧绷，生怕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弄了，好不容易熬出头，溜了出来，我又有了新的担忧。”
“我担心自己的脑袋上悬着一把刀，但我不知道那东西会不会掉下来，也不知道那东西存不存在，甚至我都不敢抬头去看。”
“接下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算解脱了。”
“与其说我是在紧张，不如说，我在激动，终于可以得到答案了。”
他并不在乎这件事能不能成功，毕竟他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是特别在乎，自然不可能去关心其他人的死活。
大不了就是一起死。
多大点事儿？
“你难道不担心吗？”碧姬问道。
“如果失败了，不仅你会死，很多人都会死的。”
“为什么要担心？”南枫反问道。
“担心有用吗？我担心了，就不会死了吗？”
“如果结局是悲剧的，那至少最后的时间，我想放松一下，我想的已经够多够久了，累了。”
“在生命之湖的时候，如果不是她们几个非要那么搞，我应该就此长眠的。”
“你对这个世界就没有留恋吗？”碧姬疑惑道。
她从南枫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活人的生气。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几乎没什么求生欲望，不然在面对帝天那种攻击的时候，不可能毫无反应。
“留恋？”南枫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是在问一个立志毁灭世界的人对这个世界有没有留恋？”
“那她们呢？”碧姬问道。
“雪帝她们，你没有留恋吗？”
南枫顿了顿，“这重要吗？说的就好像我留恋就能解决问题一样。”
“你们好像都喜欢强调主观意愿，对于决定现实发展的客观条件，不是那么在意。”
“不是强调主观意愿，而是主观上得有那个想法，然后才有动力。”碧姬说道。
“如果一副结果无所谓的态度，十分力你能发挥几分？”
“我每一次都竭尽全力。”南枫说道。
“无论我愿不愿意。”
“我不会让主观影响自己的行动，这是我和你们之间最大的区别。”
“你不用担心我接下来会不会尽力，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该干什么。”
……
受不了碧姬的唠叨，南枫离开了圣女殿，行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现在武魂城的人都聚集到大斗魂场去看比赛了，繁华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
“……”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