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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羊拐看着快步融入人群，不显身迹的提老铁，叹了口气，随手将帽檐再度压低，他低低地说了声。
“瓜怂。”
也不知道是在说提老铁，还是在说他自己。
......
——
更早些时。
11月18日。
金陵城。
军政部礼堂中关于‘金陵防御问题’的第三次会议讨论结束，最终的方案被确立。
会后，政、军、民三部部长与何先生等国民政府高层召开闭门会议，商讨具体的撤退方案。
会议接近尾声。
何先生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政部的官员说道。
“上周获得‘青天白日’勋章的那个女孩，在你们的撤退人员名单上吗？”
因为主要的事项都已经被讨论完毕，先前的紧张氛围变得缓和，这位政部官员想了想，笑着说道。“在的。她可是进了总裁视线的‘正面标杆’，她会跟着政部一起离开。”
何先生闻言点了点头，她忽然想到上个月在国际租界时，看到和听到的那些事迹，一个人名被想起，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满是惋惜和遗憾的语气说道。
“那位‘陈仁’，如果他没死就好了。”
军部部长正在跟身边人说笑，听到这边传来‘陈仁’两个字，顿时间转过头来，脸上复杂无比，感慨道。
“我看了谢晋元呈递上来的说明，也派人去了解，询问了其他人。假如也都是真的话，那这个陈仁.....简直就跟那些杜撰中的，能金刚不坏的武学宗师一样。”
“不可思议。”
“他一个人做的事情，即便我派出一个团都做不到。”
何先生闻言，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是真的，那些爆炸，我都听到和看到了！”
.....
何先生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下方热闹的街道，来往的人群。视线模糊间，沪北的那片狼藉废墟竟忽然浮现在眼前，跟下方的房子和街道重叠到了一起。
！
何先生猛然一顿，瞬间惊醒过来。
她看着正在不断向外走去的军政高管，低低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沦陷后的金陵，还能否再出现那般人物了....”
.....
11月下旬某日。
日军华中方面军前进司令部。
穿着军装的松井石根放下了手中的前线战报，起身看向身前的沙盘，将上面代表着军力和位置的旗子一一挪动。
他站着思考片刻，又转身坐下，手边那摞代表着‘重要但不紧急’的一份装订着的情报，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松井石根拿起这份情报，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四次发生在沪北沦陷区，莫名原因的大爆炸，竟能杀伤一千余位日本士兵？
松井石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他拿起了最下方的报纸，看着上面的文字，又对照着军部参谋的分析，招手示意一旁的参谋副手。
“这个‘陈仁’，是谁？”
“造成士兵伤亡的元凶，就是他吗？”
“.....”参谋副手面色一正，“经过判定，就是此人。”
当下便将先前所了解过的情报信息一一说出，他最后重点说明‘这个支那军人已经被击毙’。
“.....”松井石根点点头，将这份情报放在一边。
“他的尸体还能找到吗？”
“算了，和以前一样，用支那军人的尸体祭奠死去的帝国士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