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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左右，寺庙的门打开时，小和尚去叫了师父，霍司澈被请进了寺庙。
“师父，我想换个愿望可以吗？上次那个不作数了。”
霍司澈向师父恳求道。
上次和姜愿来这里，他写的是“想和姜愿永远在一起”，这次他只想求她平安顺遂。
师父什么也没问，只是让霍司澈自己去了佛殿偏殿跪着，等祈祷完毕再去写祈福带。
B市，医院。
姜愿是中午醒来的，医生帮她做了简单的检查，苏莺和沈淮璟陪着她在VIP病房里先聊着。
她刚醒来，没有说话的力气，他们说，她听着，偶尔精神来了就眨眨眼睛。
苏莺发现，姜愿的视线始终落在门外的方向，她知道好友是在等霍司澈。
沈淮璟也注意到这一幕，他努力逗着姜愿，活络着病房里沉闷的气氛。
苏莺和沈淮璟熬了一个通宵，最后在姜愿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不得不回去补觉。
中午，她躺在病床上休息，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进门的男人风尘仆仆，一身的香灰。
“姜愿。”霍司澈站在病床前，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睡着的她慢慢睁开了眼眸，入眼的是他憔悴的脸，还有冒着青色的胡茬。
姜愿没力气说话，霍司澈自顾自地说道，“只要你把身体养好，后续的事我们可以谈。”
她望着霍司澈，眼眸逐渐变得湿润，眼泪从眼眶滑落。
爱他是她二十几年来，人生路上做过最艰难的选择。
“结婚吧！”姜愿望着霍司澈，用尽全身的力量又补充了一句。“和云栀。”
霍司澈的心彻底死了。
哪怕是在没有力气的时候，姜愿依旧用了最大的本能，也要清晰和他表达她的意思。
“嗯，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霍司澈微微垂眸，眼尾是无法掩饰的猩红。
姜愿想要把脑袋往旁边撇去，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姜愿，我是伸手想去拉你的，不是想去拉她。”霍司澈和她表达当时在天台时发生的一幕。
不重要了，霍司澈，从你让云栀留下来，在国内安胎的那个决定生效时，就是对我们的感情做出了选择。
今天我得到的果，就是你前几天种下的因。
因为你舍不得送走云栀，我就要承担这份厄运，是你亲手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