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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邵安野的动机是什么，她总不可能真的看着何行亦自己有风险的开车。
毕竟也算朋友了。
何况何行亦平时很少开车，现在又快天黑了，路上车还不少。
其实程凉艾也会开车，只不过工作中大家都用不上她，生活中也不想她太累，以至于她开的次数不多。
但系好安全带后，程凉艾还是说：“你要是累了就服务区换我开，我有驾照。”
何行亦看着程凉艾这么认真，有点忍不住笑意，“好，我一定不逞强，你放轻松吧好吗？”
车里有些暗，但何行亦脸上的开心是显而易见的。
天色逐渐暗下来，车内空调适宜的温度，总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了，程凉艾感觉自己要睡过去了。
她降下一点车窗，把脸贴近，想让寒风把自己吹醒。
何行亦突然开口：“姐姐，小心感冒。”
声音一片清明。
看来他一点儿都不困。
程凉艾听劝的关上车窗，坐正了身子，试探着开口：“阿姨恢复的怎么样？”
不是想提及家人，实在是之前已经聊到明年年底的工作了，再聊下去，都不知道聊什么了。
“挺好的，最近已经闲不住开始置办年货了。”
程凉艾点点头，胡千惠一直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之前她陪着何行亦学习、考试、拍戏，也没忘记把家里布置得井井有条，不时还买鲜花点缀生活。
现在何行亦有助理和经纪人就够了，胡千惠就和老公何传华一起到处旅行，体验生活。
听着何行亦温和的声音，程凉艾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奇幻的空间。
他的声音好似在远处，又好像很近，然后逐渐消失。
在程凉艾彻底靠着椅背睡过去时，何行亦稍稍减缓了速度，跟着前面的车开进服务区。
车子停下，何行亦没有动。
不一会儿，邵安野走过来。
何行亦降下车窗，接过咖啡，然后手指竖放在嘴唇前，示意不要说话。
邵安野也看到了睡着的程凉艾，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咖啡的拉环声掩盖在音乐声之下。
稍作休息后，大家一起离开。
又过一个多小时，已经到侯城市中心了。
程凉艾被自己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接听，似乎没想起来旁边还有人。
是弟弟问她要不要换车，她才想起来，是何行亦在开车。
而她，本意是防止何行亦睡着来陪他聊天的人，却睡了一路。
挂断电话后，程凉艾罕见的有些理亏：“我竟然睡着了，真不好意思。”
最后两声干笑。
何行亦推了推眼镜，然后按照程远松刚刚说的地址，开了导航。
“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太累了。”
何行亦声音有些低哑，似乎是许久不开口的缘故。
到了程凉艾家的小区门口，程凉艾穿好外套就准备下次，何行亦提醒她：“戴好帽子。”
程凉艾听话地戴上帽子口罩，小跑几步回了程远松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