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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酒量，也从最初的一杯啤酒就倒到了现在半瓶红酒下肚，还能眼神保持清明，练出来了。
这样的饭局，程凉艾倒是愿意参加。
饭局结束已经晚上十点了，送走投资人和导演一家后，程凉艾戴好帽子口罩，上了路边在等她的车。
一上车，楼央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醒酒药，递给程凉艾。
程凉艾几口水就喝了下去，这时她的眼神早不复之前的清明，已经有些混沌了。
“是不是成了？”楼央既兴奋又忐忑。
“嗯，白蛇。”程凉艾虽然有些迷糊，但语气还是带着开心。
因为她为白蛇这个角色，真的付出太多了。
知道《白蛇》要选角，程凉艾就把关于白蛇的一切资料都看了个遍，不限于戏剧、电影、电视剧、话剧，还有书。
这些资料看了几遍之后，程凉艾还写了人物小传，性格分析。
然后又看了刘导演和柳老师以往的全部作品。
那段时间，程凉艾的休息时间一点没浪费，全用来干这些了，连睡眠时间都挤出一部分来，就是为了在试镜时脱颖而出。
如果最后，她真的没选上，那也是命，她认了。
但在这之前，她要做到百分百的努力才行，这样她也不会后悔了。
“我就知道你能行，表姐，你太厉害了，我望尘莫及啊！”楼央太高兴了，夸赞的话都不用思考，脱口而出。
难得的，程凉艾没有嫌她聒噪，而是转过来，看着她激动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央央，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你放心，你放心。”
曾经的心酸，在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楼央借着低头的瞬间，抹了抹眼泪，接着重重地点点头，“那当然了，我表姐这么厉害，再加上我的小聪明和厚脸皮，无人能及！”
程凉艾发自内心地笑了。
幸好，这些年有楼央陪着，她就像小太阳一样，每天有着用不完的能量。
这让程凉艾在坚持不住的时候，也会想到她的笑脸，再想想妈妈，弟弟，妹妹，忍一忍，就过去了。
现在，真的都在一点一点变好了。
程凉艾闭着眼睛，一滴泪顺着眼尾滑落，她心里默默说道：爸爸，你看，我有照顾好自己，还把妈妈、弟弟、妹妹也照顾得很好，你放心吧。
第二天的品牌活动很顺利，一上午就完事了，她好好休息了半天，然后才去医院看弟弟妹妹。
实习期的医生，真的很忙，所以只好程凉艾自己抽出时间赶在午饭前到那，和他们吃个简餐。
不然，他们是真的挤不出时间。
程凉艾提前到医院对面的饭店等候。
饭店没有包厢，程凉艾坐在靠窗的位置，忽然她眼睛扫到门外，正在过马路的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等到对方推开饭店门，程凉艾终于确定了，这不是何行亦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