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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我车弄脏了。”季晏舟的视线很自然地移开。
宋晚柠从衣服里扒拉出来，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她把衣服叠好，没拿它擦头发。
她怕季晏舟会让她赔衣服钱，这比要了她命还难受。
季晏舟拧眉，侧目看她，宋晚柠的头发还滴着水。
“别把我车给弄湿了。”季晏舟再次道。
宋晚柠眨了眨眼，她抓住手里的衣服，“那我……”
季晏舟心情瞬间烦躁了起来，“赶紧擦。”
非要他说的这么明白，宋晚柠怎么这么笨啊。
宋晚柠小声道：“这是你说的，你可别让我赔钱啊。”
季晏舟扭头，眼神犀利，恨不得把她的舌头拔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过？！
宋晚柠见他怒火增生，连忙用外套包住了头发，让她的脑袋显得很大，像是一只蘑菇。
季晏舟：“……”
宋晚柠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神清澈见底。
眼不见为净，季晏舟别开眼，盯着车窗外。
宋晚柠的手里还拎着高跟鞋，光洁的脚不安地踩在车里的地毯上。
林殊平视前方，对后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车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宋晚柠的大脑不停地翻滚着各种情绪。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
是季晏舟的手机，宋晚柠缓慢转头，看向他。
季晏舟面不改色地接起，里面传出安今夏的声音。
音色很软。
根本看不出刚才欺负宋晚柠的样子。
“季哥哥，我想要今年最新款的博妮包包。”安今夏说的很小心，眼珠子乱转，看起来很灵动。
季晏舟动了动手指，他知道旁边的女人在偷听，“什么样的？照片发过来。”
宋晚柠盯着身上的裙摆，听到这话并不觉得意外。
安今夏本来就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刚刚还说口口声声帮她出头呢。
宋晚柠说不清是什么感受，眼底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安今夏迅速把照片发了过去，她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探口风。
见到季晏舟这个态度，她心底的不安少了点。
就算季晏舟喜欢宋晚柠又如何？
她还是最重要的，她要什么就有什么。
而宋晚柠除了季晏舟轻微的爱，她什么都没有。
“夏夏，晚上的时间记得去我书房。”季晏舟语气很平，眸光发冷。
他是该要好好教训安今夏了。
好好的女孩不学好，跟艾莎莎一起去欺负别人。
安今夏愣了下，泛红的眼睛露出笑。
季晏舟是要向她求和嘛？
那她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他吧。
季晏舟挂断了电话，对林殊说：“去敦煌。”
敦煌，是一个巨型的商场。
他瞥了眼宋晚柠，某人的衣服也要换换了。
宋晚柠拽着裙摆，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光景。
敦煌很快到了，季晏舟轻声：“下车。”
宋晚柠愣了下，才低头给自己穿鞋。
宋晚柠走下车，解下头发上的外套，外套变得皱巴巴的，很是潮湿。
衣服已经报废了。
但宋晚柠还在心中盘算这件外套的剩余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