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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医院的大厅里，正喘着粗气的王曼丽，被身后的小护士拍了一下。
王曼丽回过神。
“在哪个病房？”
“来时是急诊，这会儿送到普外去了！”
露娜！
王曼丽是知道的，这年头除非你没有收音机，要不然没有人不认识露娜。
她讲的长篇小说，不仅声音甜美，故事情节还十分的生动，王曼丽爸爸退休在家，一到下午四点钟，便会准时打开了收音机。
想到四点，王曼丽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这不都四点多了吗？
按常理，露娜应该坐在广播电视台的播音室里，怎么会在医院？
出于好奇，王曼丽按照小护士说的科室，上了楼。
虽然她并不追捧什么露娜，但她爸爸可是特别喜欢露娜的，要是今天她能给父亲要来一张露娜的签名，那今天在民政部门和表姐发生的那些事情，估计能有些缓和的余地。
“不好意思，露娜姐现在身体不是太舒服，就不帮大家签名了。”
刚走到普外的王曼丽，还没找到露娜的病房，就看见走廊的尽头，一间病房外围着满满当当的人。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穿着一身正装，正跟大家解释到。
“再帮我们签几张吧，刚才我们去接急诊没来得及过来。”
“对呀对呀，你跟露娜姐好好说一下，我们都特别喜欢她。”
“这要是今天回家，能拿一张露娜的签名，我妈的高兴坏了。”
几个小护士围在男孩的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着。
“让她们都走！”
突然，病房里面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喊声。
虽然声音很尖锐，但王曼丽很轻松就辨别出，应该是露娜的声音。
这女人情绪还不太稳定，应该去脑外科看看吧，怪不得只能当收音机里的主持人，是上不了台面。
这么一想，王曼丽甚至觉得自己都能坐她的位置了。
被露娜这么一喊，门外的几个小护士大惊失色。
“吓死人呐！”
“不签就不签呗，干嘛这么大声的喊也不怕别人听到。”
“走吧，走吧！平时柔柔弱弱的看来都是装的，今天来医院，指不定是因为啥呢？没准是被男人甩了。”
医院里的小护士，虽然干着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但也不是吃素的。
站在门口的小男孩，一个劲儿地比画着小点声小点声，双手合十像是求爷爷告奶奶一般。
一会儿他回去回该挨骂了。
可几个小护士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就像是有意的。
“滚！”
露娜更不是惯孩子的家长，平时在台里可是被人尊敬的老师，这一会儿还能让几个小护士拿捏了。
听到一个滚字后，小护士也就没再说下去。
“快走，快走！”
“可不是，真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几个小护士从走廊尽头的病房向楼梯口走过来，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嘀咕着，直到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王曼丽。
“王医生！是不是也来要签名的？别过去了，那人就是个疯子！”
“对！刚才还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