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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要说实话，不然我们有权认为你在阻拦办案。”
“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
赵枫语气平和地回答。
“很好……”
中年警官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提起了警惕。
该死的……
几乎忘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似青涩的大学生……
实际上是一名非法军火交易者！
翻阅着手中的档案，每一条罪状都足够枪毙他了。
特警不禁感慨。
自己在这个年纪时又在做什么呢？
无非是打游戏、看漫画、谈情说爱……
要不是这小子犯了这么大的事，前往东北工业大学抓捕他了。
这么大规模的警力调动，他平时第一次遇上！
想到这里，中年警官不由自主地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开始正式询问。
“这个假期，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在舅舅的农业机械厂打工赚取学费。”
听到这个回答。
中年警官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握笔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该死的……
你管那叫打工赚学费？
更不用说你制造的那些东西，哪里像是农业机械厂能生产出来的？！
“认真回答，说实话。”
“我所言即是事实。”
中年警官强忍住发脾气。
太嘴硬了。
见识过顽固的，但没见过这么顽固的！
都已经到了警署，还不愿意坦白真相！
中年警官心头火起。
然而转念一想。
对方来到这里，其实也只是程序上的一环。
于是他也就失去了争辩的兴趣。
你说是打工赚学费，那就是打工赚学费吧。
“描述一下你所谓的……‘打工赚学费’的具体工作内容。”
“为客户提供产品定制改造，售后服务，以及部分附加服务。”
孙默顺从地回答。
但这个回答。
又让中年警官嘴角一抽。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
他拿起桌上的档案，逐字逐句地念道：
“煤气罐改装成迫击炮的技术原理和车床操作，钢管切割改进火箭筒精度的方法，拖拉机改装成通用型履带坦克的方案……”
“这些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警官放下档案，目光锐利地盯着孙默：
“你难道没有想到，你的行为已经违反了法律？”
中年警官的表情严肃至极。
他虽然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在一个农机厂内完成这些复杂工作的。
但是……
这其中任意一项，单独拿出来都是重罪，刑期最起码在八年以上。
而这些加在一起……
足够枪毙一个人了!
中年警官不信。
在这样的铁证如山之下，对方还有狡辩的余地！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
面对他的严厉质问。
对面的孙默，仍旧保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只见赵枫平静地说道：
“这两年，我考取了律师资格证，我的专业领域包括国际法、战争法、间谍法、走私法、军火交易法……”
“请问，我究竟违反了哪一条法律规定？”
中年警官：……
面对孙默的反问。
中年警官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嘛？
这也太镇定了吧！
通常情况下，哪怕再凶恶的罪，到了这里也是恐惧不已，甚至经常连话都说不清楚？！
这个学生竟然还能一脸平静的反驳？
中年警官不禁陷入了深思。
片刻后，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说起来……
孙默所做的事情，与他提到的法律条文似乎真的没有直接关联。
如果说他制造并销售军火……
确实，他制造了，也销售了。
但是……
他是以“销售农具”的名义进行的。
他只是进行了基础的改装，真正让农具变成致命武器的关键部分，都记载在一本名为“禁止手册”的文件中。
就像煤气罐。
孙默只负责切割和模具制作。
要说这是在贩卖军火，确实有些牵强。
至于其他的，比如“国际法”、“间谍法”等等……
更是无从谈起。
一时间，中年警官开始质疑自己是否抓错了人。
就在这时。
审讯室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审讯进展如何？”
“这家伙……非同寻常。”
中年警官含糊其辞地回应了一句。
“哦？”
听到这话，军装男子愣了一下，好奇地看向坐在后方的孙默。
当他看到对方那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面庞。
尽管已经多次查阅过对方的资料，他内心仍然忍不住感叹。
真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呀……
难以置信，那些足以列入军火范畴的“农具”，竟然全部出自眼前这个大学生之手。
如果换作其他场合，自己肯定会详细询问对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