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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会在意你手中的脑子呢？”
话毕，护士长长的指甲就落了下来。
可洛秋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用这个小东西就能威胁得了祁玉。
蓄好力的李舜已经摸到了祁玉附近，将手中的大刀高高地举起。
完全避不开的一刀，带着李舜全部的力量。
可猝不及防的是，祁玉脚下出现了个洞，在人消失后，又立马恢复原状。
像是进入了什么狂暴模式，护士长的长指甲哪怕是一个成年男性都抵抗不住这股力量。
“别管了，快过来帮我。”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李舜仅仅惊讶了几秒，就注意到了快要坚持不住的洛秋。
快速地移动到护士长背后，大刀一下下砍在身上。
眼里满是嫉恨，仿佛只剩下了洛秋，哪里去管背后的伤。
“你当祁玉的小情人，他真的爱过你吗？”
有用！手下的力道微不可查地松了松。
“他不过是一直在利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只是想用你的身体复活他意外死亡的爱人。”
“都被做成实验体了，你都相信他吗？”
眼里的松动愈发明显。
李舜的刀越来越重，身后露出森森白骨，却没有一丝血迹。
“最后一下！啊啊啊！”
像是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她用尽力气掐了下去，哪怕是死，她都要带走这个会对祁玉不利的人。
呼吸越来越微弱，有那么一刻洛秋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在干什么？快起来呀，今天可是我们领证的日子。”
在护士长尸体倒下的瞬间，李舜也累得躺在了地上。
喘着粗气慢慢坐起来，洛秋还是有点恍惚。
他，有爱人吗？领证了吗？
这个问题被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可现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他需要尽快离开。
将兜里剩的烛台点燃，火顺着尸体照亮了一片路。
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滴在脸上的水，洛秋恍惚地想，护士长还是爱的吧。
“大佬，接下来咋走呀？那个老登突然就不见了，他一定有同伙，我们接下来可不得被下畔子啊。”
没想到傻小子还聪明了一回，知道祁玉有同伙，欣慰地点点头。
“走吧，至少我们得出去。”
顺着祁玉消失的地方敲敲打打，可始终不见什么机关，他们只好顺着唯一的路继续前进。
走了半小时左右，前面幽幽的光就透到了眼前。
“小心。”
推开条缝隙，里面散发着幽光的眼睛，立马吓了两人一跳。
在昏暗的灯光里，无数双眼睛打量着外来人。
僵直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眼睛的主人向前。
洛秋想到了些东西，在李舜绝望的目光下猛地就推开了门。
手术室的实验品远没有几百号，那剩下的去哪儿了。
打开门，里面被泡在罐子里的实验体都睁着眼睛，仿佛在打量着他们。
这里的实验体远比手术室的精致，几乎都有人的模样，只是细节处都透露着他们的不同寻常。
有长的像精灵一样的尖尖的耳朵的，有红着眼长着尖牙的。
洛秋在看到其中一个长着长长的鱼尾，手脚间长着透明的蹼，美得像是童话中的美人鱼的人时，不自觉有几分恍神。
“真的好美。”但这童话般的物种都是无数血肉和残忍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