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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您摔到哪里了?”
“我什么时候摔倒了?”
不怕死的小厮还敢回嘴,“刚刚,您蹲在地上,钟姑娘跟我们讲,您摔倒了,派我们过来搀扶您起来。”
“我没摔倒,我把路上的小石头,误会成了碎银子,想捡来。”
不知道两人说什么,兰芳还抬头直视吴其远。
吴其远见到钟云嫱的脸,被脸上的一道道细碎的疤痕吓到了,许久没有开口讲话。
“是不是很吓人?”
“是怎么弄得?”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她亲自去找哥哥,不过,又不能肯定,如此私密的事情,齐王爷会不会跟他讲。
齐王爷对外说她是患上了容易传染给别人的疾病,居住在齐王府,不能见人,私下却跟吴其远讲了她去西山森林,事实真的如此,那么吴其远在齐王爷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不小心划伤的。”
“被什么伤的?”
他不是可以交心的朋友,有些话是绝对不会对他讲的。
“吴大人,你的关心我心领了。我虽然穿着男子的衣服,可是我还是一个姑娘呀,你我未婚,说多了,瓜田李下可不好。”
吴其远干咳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是吴某人失礼了,还望钟姑娘不要介怀。”
“我不介意。我名声本就不好,我无所谓,怕影响到吴大人的前途可就不好了。”
她这一句话,戡世子听着心情舒畅。兰芳嘴巴就是一把刀,平等地刺进每一个靠近她的男人。这样的兰芳,我非常喜欢。
吴其远没来的及想钟云嫱刚才说的话,赶紧向戡世子行礼,见他月白色的衣服上沾染着泥巴,钟云嫱身上也有,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两人真的偷偷溜出去你侬我侬?
她刚才说的话,就是说给戡世子听的?吴其远难以置信,钟云嫱的心思居然如此深?
“吴大人,齐王爷现在还在书房吗?”
她要去见齐王爷,正好让齐王爷亲眼看看,孤男寡女在外面玩到半夜才回来。
钟云嫱走在最前面,戡世子跟在身后,哪知到钟云嫱突然拿过小厮手里的灯笼,停下脚步,走到吴其远身边,“吴大人,我求您一件事。”
这才见面一会儿功夫,她接连出招,吴其远的确被吓到了,吞咽一口气,“钟姑娘,您请说。”
“您怎么了?”
“没什么。”
钟云嫱只求吴其远不要随便把他知道的关于她的事情说给齐王爷听,话还没说出口,看着吴其远却很紧张,想想还是算了,当着戡世子的面儿,不合适谈此事。
“不知道钟姑娘要交代何事?”
“哦,我突然想起来,你最近要忙着接待使节,应该不会常来齐王府,就不麻烦你了。”
戡世子在一旁看笑话,吴其远不常来齐王府?吴其远可是比他来的都要勤快,哪天没有来王府,要么他不在临都,要么白天已经见过王叔了。
“钟姑娘不必多虑。我今日来就是向王爷汇报白天招待使节一事。”
见招拆招,对吴其远来说不是难事。戡世子比较好奇钟云嫱到底有什么事要吴其远去做?什么事是我做不了的?
“您如果能来齐王府,那自然是最好了。改天有时间,我请您和戡世子吃饭。”
戡世子手扶着额头,偷偷憋笑,吴其远不说实话,钟云嫱也不说实话,你俩还你一言我一句地聊个不停。他不再管两人,先行一步回房间换身衣服。
不知道两人聊什么,等到他换好衣服,去了书房,两人才随后赶到。
“哟,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这一身泥,要不先找人伺候您去换身衣服?”
“没事,从马车上跳下来,摔倒了。”
钟云嫱没管事儿,直接往里走,听到大管家训话,“今日是谁当差,赶紧去领罚。”
动不动就惩罚,府上的丫鬟小厮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管家,您别这样。是我自己要跳马车的,戡世子都拦不住,车夫还能拦得住我?”
在家被受欺负惯了,到了这里不习惯下人挨打?戡世子告诉大管家事实的确如此。
“姑娘,跳马车很危险。您为什么跳马车呀?难道是您坐的那辆马车不好?”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确太冲动了,讨厌戡世子,也不至于把整条命都搭上吧。好在车夫把马车停下来了,如果没有停下来,我从马车上跳下来,说不定马车会从我的身上碾压过去。
她回答不上来,戡世子只好帮她圆谎,“我带她去夜市,她看上了一件红色的襦裙,我身上带的银子不够,没有给她买,她生气了。”
钟云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气冲冲地去见齐王爷了。
齐王爷闭着眼睛,听他们一堆人在外面吵嚷着,这丫头今天又闯祸了。那件襦裙究竟有多好看,至于让她跳车也要下去买?
“舅舅好。”
一身男儿装的钟云嫱站在他面前,脸上先前的伤痕又添上了一些泥巴,衣服上的泥巴已经晾干了,不是说去逛夜市了吗?他在批文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夜市里有玩泥巴项目。
“您没见过我穿男儿装吧,”她转了一圈,“哦,不对,您已经见过一回了。”
“我跟您讲,王府的丫鬟办事很靠谱。我让他们帮我随便准备一身就行了,哪曾想面料好,做工很精细,”钟云嫱在往前走一步,站在烛火旁,“您看看这腰带上居然还嵌上一块和田玉。”
“这块和田玉质地好,应该可以买下两头猪。两头猪?好像还是不行,差不多能买下一个小铺子。”
母亲是温顺的大家闺秀,父亲一个月也说不了她这么多话。嘴巴一直说个不停,话如此多,是随谁呢?
齐王爷左手拖着下巴,看着她,不说让她停下来,今晚她可以一直说下去,“和田玉是我给的。”
“您给的?”钟云嫱倒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很贵重的。”
“不贵重,不值钱,只能买两头猪。”
戡世子不明白,自己明明好好说话了,为什么聊两句,钟云嫱就发火了,王叔揶揄她,也不见她生气发火,还跟王叔继续聊下去。
大管家安排人端来了一盆水,给她洗脸洗手,眼下天气寒冷了,书房里也有了炭盆,三人跟着齐王爷围坐在炭盆旁。他们三人聊着朝廷里的事情,钟云嫱对很多名字陌生,遇到听不懂的,也不问,而是看他们三人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