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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人讨厌她,可老奶奶却待她好的,要是老奶奶还活着应该就会像她的亲奶奶一样吧?匆匆吃下最后一口馒头,
正站起,就听见假山后传来了一道轻微的哽咽声。
心中奇怪,夏青忙站起走后身后的假山里,就看见应辟方与一个绿衣女子站在一起,那女子以帕掩面,哭得极为伤
心,应辟方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女子长得纤弱,只是一个侧影就给人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与应辟方的修长挺拔极为登对,此时此刻,应辟方的神
情不像往日那般冷峻,多了许些的柔情,但对于女子不停的哽咽极为莫可奈何。
“你说过你最喜欢的人是我,可却是娶了那个乡下女人。
”女子以帕掩面,哭得好不伤心:“因为是县太爷的干预,为了顾及应家的名声,这也就算了,可是可是可是你答应过我不会碰她的。
”
“婉儿,这是奶奶唯一的要求。
我不能拒绝。
”应辟方轻道。
“我不管,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
“真的吗?”女子抬起头看着他。
应辟方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休了她?”
应辟方愧疚的看着女子:“我也答应过奶奶,这辈子绝不休妻。
”
女子手中的绢帕落地:“什,什么?”继而双手捶打着应辟方胸口,哭道:“那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啊?你说过
要娶我的,你说过的啊。
”
“婉儿,等奶奶丧期一过,我就会娶你过门,只是委屈你了。
”
“你,你要让我做妾?”女子紧咬下唇,极为不甘心的道。
“自然不是妾,是平妻。
”应辟方捧起女子的手,温声道:“我不会让我深爱的女人受这样的委屈。
”
缓缓上升的暖阳已温暖了整个院子,也照在了这对男女身上,此时,女子轻轻的靠近了男人的怀里,夏青也看到了
女人的面貌,很美,美如画,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女子般。
夏青静静的看着,她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这般漂亮的人,加上应辟方的长相,又是那般出类拔萃。
但也只是多看了
会,她便要转身离开,不想此时那女子却是看到了夏青,轻喝了声:“谁?”
应辟方显然也看到了夏青,眉轻拧了起来,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女人,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只穿了
一身有着补丁的衣服。
夏青转过身,就见那女子,也就是方婉儿正上下打量着她,打量完道:“看你这打扮应该不是府里的丫头吧,是外面来帮忙的吗?”
夏青看向了应辟方,见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拧着眉看着她而已,眉眼中尽显着不悦。
“我在问你话呢。
”见夏青看向应辟方,方婉儿心中有怒,她的男人只有她可以看,这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
“我叫夏青,是应辟方的媳妇,昨天才成的亲。
”夏青看向方婉儿,声音平静,那模样就像只是在道出一个事实,
完全没其它的思绪。
方婉儿愣住:“你,你说什么?你,你就是辟方的”
夏青点了点头,她看到这女子的眼神从原先的鄂然慢慢的变成了轻蔑,甚至是一种松了口气的蔑视,夏青又看向始
终一言不发的应辟方:“你要在奶奶丧期过后收她过门吗?”
二人都没有料到夏青会突然问这个,都怔了下,方婉儿望应辟方,目光里盛满了期待。
应辟方的眉越拧越紧,这个是他妻子的眼底平静的出奇,别说一丝愤怒,就连生气也没有,若一定要说有,也只是一份简单的询问而已,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一份不耐:“不错。
”
夏青轻噢了声,也见到这方婉儿看着她的神情尽是得意,便道:“前院应该很忙吧,如果你们有时间,就都去帮忙
吧。
我先去了。
”说着,转身离开。
方婉儿身子一僵,这乡下女人给她的感觉真是不舒坦极了。
前院与其说是忙碌,还不如说气氛怪异。
灵堂高高设起,应家的熟人也陆续到来帮忙,不过众人的眼神都会时不时的看向跪在灵堂时那面貌美丽端庄的妾室,以及妾室旁边那仅二三岁的孩子。
应母与应父接待着客人,虽然满脸的悲伤,该有的礼仪也没有落下。
夏青也没什么可做的,也就跪到了灵堂前,那少妇的身边,她打算以这样的方式陪伴一下奶奶,不过她这一跪,又
吸引了不少的人看过来,就连应父也看了过来,应母的脸色已经铁青,此时应父低头问了她什么,应母说完,就见应父点了点头,也就没再看夏青。
见夏青也跪了下来,妾身与小孩的目光都投向她,美妾轻声询问:“你是?”
“我叫夏青,是应家昨天才娶的儿媳妇。
”
美妾眼底有讶异,看着夏青布满了补丁的衣服,又看着她满是坦荡的双眼,但也只是讶异了会,便柔柔一笑:“我叫陆锦,这是我的儿子,叫应辟临。
”
“姐姐”奶娃儿口齿很清楚,不过有些怕生,夏青才一跪下,就紧紧的依偎到母亲怀里,只用一双如蝌蚪般可爱的
眼晴看着她。
“傻孩子,”美妾陆姨娘轻刮了刮儿了的小鼻子:“你应该叫她嫂嫂。
”
应辟临乖巧的叫了声:“嫂嫂。
”
夏青微微一笑,应了声,又摸了摸他的头。
应家在镇上的名声极好,又是镇上数一数二的人家,来的宾客极多,还不到半天,就已来了上百人,每个人到灵堂祭拜后眼晴都会在夏青三人上转一圈,眼底写满了疑惑,因此,窃窃私语不时的传来。
但很快,这些人都知道了夏青三人的身份,一时,眼神各异,有的替应辟方惋惜,有的又替应母愤恨,也有的可怜的看着这三人。
面对这些人的眼光与近在身边的窃窃私语,陆姨娘一脸的苦笑,只是牵握紧了儿子的手,应辟临年纪虽也是极为敏
感,怯怯的看着周围的人,依偎娘亲更紧了,转眼却见娘亲要让他叫嫂嫂的姐姐正抬着头看着周围的人,神情也不
像他娘亲那样悲容,不禁眨了眨眼,眼底闪着好奇。
见儿子一直不停的看着夏青,陆姨娘微微讶异,不禁也侧头看向夏青,见夏青面对着周围人群的目光并不在意,甚
至很是平静的回望着,她的脸上平静的很,没有愁容,也没有自卑,陆姨娘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倒觉得这女子
像是在欣赏这里的一切似的,欣赏?陆姨娘觉得自己用这样的词有些荒唐,但不管怎么说,见到夏青这般,突然觉得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此时,应母走了过来,挨近夏青对着灵堂上了香,声音却是咬牙切齿的传来:“夏青,就算你与辟方成了亲,我们也不会承认你是应家的人,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
陆姨娘愣了下,看向夏青,小辟临也是抓紧了母亲的袖子。
“我只是在这里陪着奶奶。
再者,你若不承认,当初为什么让我进应家呢?”夏青奇道,声音依旧平淡:“既然进了这里,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是应家的人了。
”
“你?”应母已气得拿着香的手都在颤抖:“你真是无耻极了。
”
“那把我娶进门的应辟方不是更无耻吗?”夏青看着应母,眸色清明。
一旁的陆姨娘讶异的看着夏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你说什么?”应母铁青着脸。
“我只是想陪奶奶一会。
”
应母冷哼一声:“不管你说什么,你就死了要赖在应家的心,你是我们应家的污点,这里根本就容不下你。
”
“噢。
”夏青轻噢了声,便不再说话。
见夏青这不冷不热又软硬不吃的模样,应母气得更甚了,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来说,目光就转身向了陆姨娘,恨
讽道:“妾室只能跪在这里,而发妻却是与相公携手共迎宾客,这就是妻妾之别。
”
陆姨娘轻咬下唇,苦笑了下:“姐姐何必这般说,妹妹早是有自知之明的。
”
应母眼底的怨气甚浓,特别是在看到依偎在陆姨娘怀里的小辟临时,恨恨的道:“庶子就是庶子,是永远上不了台
面的。
”说着,甩袖离开。
或许是应母眼底的戾气吓倒了小辟临,漂亮的眼里已聚满了泪水,看到儿子这样,陆姨娘叹了口气,搂紧了他:“
孩子,别怕。
”
“娘亲,大娘是不是不喜欢临儿?”小辟临弱弱的问。
面对儿子的询问,陆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轻抚了抚他的头。
见母亲忧伤的模样,小辟临抱她得更紧了,目光却是偷偷的看向一旁的夏青,见她却是静静的看着灵堂,脸上没有
母样那样的忧伤,而是平静的。
日头渐渐西下,吊唁的人已没有多少,来的人几乎都去了后面的院子吃饭,灵堂这边只剩下几个人在做着清扫工作。
此时,半依偎在陆氏怀里的小辟临醒了过来,揉揉迷糊的眼晴,糯声说道:“娘亲,我饿了。
”
“乖,那你先在这里陪着奶奶,娘亲去给你拿点吃的。
”陆氏扶起儿子,让他坐在地上便要起身。
应母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不知道守灵的头一天是不允许吃东西的吗?”
身着孝服的应母走了进来,正在清扫的下人忙打了个欠。
一见到应母,小辟临又赶紧依偎到了母亲怀里,害怕的看着她。
“大姐,临儿还是稚子,才三岁,不吃饭怎么行啊?”陆氏的声音一如她的外貌给人的感觉一样,温婉轻柔。
“谁让他是庶子呢?”应母冷哼一声,冰冷的盯着陆子母子,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姐姐可以怨我,但临儿还是个孩子,希望姐姐能够宽待他。
”
“你这是什么话?”应母声音加重:“守灵头天不允许吃东西是祖宗定下的,难道是我故意苛待你们不成?”
“娘亲,我不饿了,临儿一点也不饿了。
”小辟临见应母这么凶的和母亲说话,吓得稚声道。
陆氏心里一陈愧疚,只得抱紧儿子。
应母见了,冷哼一声,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袋银子丢在夏青面前,厌烦的道:“老夫人死了,老爷和辟方又忙于
事不能守孝,就由你来代劳吧,等会我们就会派人送你去乡下祖屋,这里是一百两银子,往后每个月还会再给你二
十两银子做生活费。
”
见夏青望着她,眸子哪有普通少女的灵气,再看这一身的粗布补丁,应母心中更为堵得慌了,冷笑:“怎么?还想
回嘴不成?这是老爷的决定,县太爷就在前院里和老爷交谈呢,就算县太爷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的。
”
夏青看了应母一会,弯腰捡起银袋,当拿起沉甸甸的银袋时,不禁有些发愣,好一会,才打开袋子,拿出了里面的一锭银元放在手中看着。
应母讽笑:“别妄想拿得更多,这些钱,我们应家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
夏青将银元放进了银袋中,拉好口,好好的放进了怀里,甚至还再次系紧了腰带,只觉得放得妥贴了才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应母:“每个月再给我二十两银子吗?”
应母怔了下,只因夏青的目光中不再是那种让人看着讨厌的沉默和黑色,而是泛着一种光亮,这种光亮对应母来说太熟悉了,世上眼中多少会有点这种东西,而在那些丫头的眼底更甚,那便是见到钱的欲念,应母冷笑,看着夏青的目光也更为冷嘲:“不错,所以,你赶紧给我滚。
”
“哦。
”夏青轻哦了声:“乡下祖屋是在哪个村的?”
“潮水村。
”对于这声‘哦’字,那般平静,那般正常,应母发觉自己又被气到了,没好气的道。
她知道潮水村,离她们山脚村整整二个山头,离镇也有一天的路程,不过以她的脚力,半天就能到了,夏青又问道:“是现在就让我去吗?”
“怎么?你还想赖在这里吗?”应母的声音变得尖锐:“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
”
夏青看了看天色:“要入夜了,夜路危险,我明天早上离开。
”
“你——”应母的气又提升了不少:“应家给你备了马车,还给了你一个丫头,一个嬷子,就算夜里上路,也不会有危险。
”
“哦。
马车吗?”夏青的眼晴又亮了不少,便起身。
“你去哪?”见夏青并不是往府外走,而是往后院离开,应母警惕的问道。
夏青回答得很平淡:“去拿些包子,万一路上饿了可以吃。
”说完,也不管应母气得就要晕过去的脸,径自朝灶房走去了。
杜姨娘则是跪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远去的夏青,再看着气得需要人扶的应母,低下头,轻轻笑了笑,而小辟临的目光一直望着夏青的背影,直到他看不见为止。
这一次去灶房,没有人为难夏青,甚至那几个老嬷子看到夏青,知道她要被应家赶往乡下祖屋,都很同情的多给了她一些咸菜和馒头。
夜幕缓缓开始降临,风也起了。
灵堂设在一个半开敞的大堂里,夜风一过,冷得让人直哆嗦,小辟临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依旧感到冷,还有饥饿,可抬头一看到母亲忧伤的脸,想到那个大娘凶凶的模样,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弱弱的发问:“娘亲,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呀?”
陆氏轻抚着儿子的头:“这里是临儿的家啊。
我们以后都会住这里。
”
“可不可以不住?我怕大娘。
”
陆氏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就听得儿子又道:“娘亲,爹爹会保护我们吗?”
想到那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陆氏一时有些茫然,她的丈夫对她有救命之恩,第一眼看到他时她便立誓此生非他不嫁,甚至知道他已有家室,也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他,她以为他会一直带她在身边,可最终,他还是想把她和儿子安置在这个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