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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路上车水马龙，人挤人，车挤车的，一辆辆车像是蛆一样慢慢地往前挪。
一连多日，池音不是在外娱乐，就是在家里面画图。时不时再去工作室看一眼，看看新收的员工有没有好好地工作。
石竹给她布置的任务她完成后交给了他，石竹又叫她到石竹大院一趟，说说她的问题。
“画成这样，你以后出门别说你是我的徒弟。”石竹嫌弃道。
池音：“哦。”
石竹看她，“干什么？说你两句还不耐烦了？再搞这死样就赶紧滚，我这不养闲人。”
池音很真诚地笑了笑，“怎么会？师傅您说的话我都仔细地听着呢。”
石竹冷哼，电脑一关，“说吧，最近发生什么了？”
池音又低下头，“没有。”
“失恋了？”石竹一语中的。
池音瞬时抬头，那眼神就像是在问石竹，“你怎么知道？”
石竹嗤笑一声，“你们这些小年轻，除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能有什么大事？”
池音不满，“师傅。那你就没有喜欢的人？你就没有为情所困？你年轻的时候就没有犯过错？”
“有啊。”石竹随意道，“不过你个小兔崽子管那么多干什么？敢这样对你的师傅说话，胆子大，皮。我真不该收了你的。”
池音不满地撇了撇嘴，“对对对，你不该收我，我就是个废物，废得不能再废得废材。”
石竹一笑，开心了。
“行了，给你的任务好好完成，也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
“什么事？”池音问。
“让你准备考研的事啊。怎么，忘了？”石竹蹙眉。
池音这才想起来，“知道了。不过，师傅，你和那位女教授到底什么关系？就为了让我去膈应她？”
“对啊。”石竹大言不惭，“她当年抢走了我看中的一个好苗子，我今日就要她看看，我再收的弟子个顶个的好。”
池音哈哈地笑了几声，“你当年看中了哪个好苗子啊？男的女的？是在大师兄之前还是之后？”
“女的，比你大师兄晚一点。”石竹说，又问：“记不记得上次在石竹大院的那小子？”
“傅进吗？”池音想到傅进，心脏还是放不下，至今没有他的消息。
“对，他就是那人的儿子。”石竹说，“我这才收留他一次。”
安静氛围在整个房间内蔓延，静了几秒。
池音一声：“什么？”
石竹蹙眉，“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不是，师傅，你说你看中的第一个弟子是傅进的妈妈？”池音呆了。
“嗯，对啊，那小姑娘才是真的有天赋。”石竹想起来那人的作品就觉得回味无穷。
“是叫何尔曼？”池音再问。
“欸，对啊，你怎么知道？”石竹问。
池音呵呵地笑，“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也是我妈。”
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安静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