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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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曾在案发前后,见过一个骑着摩托的人,在这附近转悠?”荀开拿着笔记本,向一个白发老农问道。霍天鸿站在荀开旁边。

    老农指着面前的一条乡间小路,路面垫的土,还算平整,路两旁全是高低错落的民房,偶尔夹杂有部分田地,“是啊,我就看见,有一个汽车摩托的,从这头到那头儿,又从那头儿到这头儿,来回地晃悠,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您当时,是在哪儿看见的。”

    “平房上。”

    “您为什么去平房上呢?”

    “我啊,我去晒枸杞,我院里种的。”

    “您是怎么发现这辆摩托车的呢?”

    “我就听见有呜呜的声儿,一会去了又来,那时候天快黑了,我担心啊,是偷狗的,我家养了一条狗,你也看见了,是黄色的。可是现在这条不是一开始那条,一开始那条被偷狗的偷走了,偷狗的也是骑的摩托。”

    老农双手背至身后:“这附近啊,偷狗的特别多,我们庄稼人,都养狗,就防着小偷,没想到有人专门偷狗,所以街上一有动静,我们就格外在乎,甭说我了。我对面那一家,本来在吃饭,听见动静也去平房上看。”

    荀开点点头:“您是说,您知道这个骑摩托的长什么样吗?”

    老农思索片刻,摇摇头:“长什么样啊,真记不清了。主要是天快黑了,那个人他带着头盔,又穿着黑色的皮袄,看不清,看不清啊。”

    “他来回转了大概有多少圈。”

    “记不清了,好多圈吧。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条路从南头到北头,好多家都出来看,他打着大灯,来回地骑来骑去,附近的狗都叫闹起来了。”

    “您记得车牌号吗?”

    “没,好像没车牌。”

    “谢谢您了,老同志。”

    “没事,警察同志。我那个狗,你们找到了吗?”

    “会的,会的。”

老者退回门内,转身要关门。荀开合上笔记本,转身要走,见霍天鸿仍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于是他拍了拍霍天鸿的肩膀。霍天鸿恍惚地抬起头,赶忙上前,向老农问道:“老人家,您当时为什么到平房上去?”

    老农有些困惑,站在门内,手足无措:“啊?这个问题……刚刚那个小同志已经问过了啊……同志,是我的回答,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

    荀开赶忙拦在霍天鸿身前:“老人家,没什么不周到的,您回答得非常好,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您有没有什么遗忘的,真是麻烦您了。”

    “好,那好。”老者点点头,关上了门。

    荀开看向霍天鸿:“天鸿,你最近,状态不太对啊。”

    霍天鸿目光下跌:“是吗?”

    两人顺着小路往北走去。

    “这个骑摩托车的男子,在前三起碎尸案的现场附近都有出现过,并且出现的时间,就是案发前后,从行径来看,十分可疑。”

    “不错,你继续。”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男子每次出现,都是开着大灯,戴黑色头盔,着黑色皮夹克,骑一辆无号牌摩托,在案发现场附近,反复来回。”

    “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没发现吗?如果说是踩点的话,这样未免有些太招摇了吧,而且案发前出现在现场附近也说得通,可他有两次是在案发后出现在现场附近的。”

    “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犯案后凶犯回到现场,观看犯罪现场,以再次体验杀人的快感,这是一种常见的犯罪病态心理。”

    “可我觉得……”

    “没什么可觉得,尸块怎么样了?”

    “还没,法医鉴定说,凶手肢解的手法很粗糙,并且习惯把死尸分成六个部分,两臂,两腿,躯干,还有头部。四具尸体,都是这样分割的,无一例外,可每一具死尸的尸块都欠缺一部分。起初我们以为,是凶手装袋的时候漏掉了,可现在看来,这一点必须引起我们的重视了。”

    “都有欠缺?”

“是的,第一位死者欠缺的是左臂,第二位是右臂,第三位是左腿,第四位是右腿,感觉这好像是凶手故意为之的,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么。”

    “天鸿,昨天的报告,你都没看吗?”

    霍天鸿止步,摇了摇头,而后又继续走。荀开道:“我感觉你最近状态不对,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报告不看,刚刚做调查也是,问过的又问一遍。”

    “我……”

    “在想主导调查的事儿?”

    “嗯。”

    “你把这当成一个任务了?”

    “或许吧。”

    “领导想让你主导案件调查,是经过讨论和充分考虑的,我们都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这是对你的锻炼,你别忘了,这也是龚叔的意思。”

    “师傅他……”

    “你就当是完成龚叔的遗愿。”

    “遗愿吗……”

    两人路过一片田地,在路边坐了下来。

    “师傅走之前,说了什么没有?”

    “你早就想问了吧。”

    “嗯。”

    “龚叔他是个好人,临终前还想着你。他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反复说那天晚上在麦田里,是你开的枪,你很勇敢,是你击退了匪徒。”

“可那晚,明明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龚叔说了假话,他这辈子说假话从不为了自己,都是为了别人,哪怕是生命最后一刻,他都希望……”

    荀开叹道:“希望能把这个功劳让给你。”

    霍天鸿怔住了,风从远方的田地里吹来,是很冷的风,他的面色白里泛红,像是霜下掩着血,他的嘴唇仿佛冻住了,只是不停地散出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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