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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亲眼目睹，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悍勇之义。
只是他是姜伯文的心腹。
“郝将军，你不会要出城作战吧？”
秦锋的语气之中暗含几分不满。
郝廷玉颔首：“大人，末将遵从吴帅号令。”
“这就好，此战若胜，我会在陛下面前为你请功。”
“大人瞧好吧，晋人想要逾越城墙，首先得从我郝廷玉的尸体上踏过去。”
郝廷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大人。”刘玄真策马奔来。
“敌情如何？”秦锋问道。
“大人，晋军大阵全部前出，这次已经没有所谓的先锋了。”
“此外，他们的军阵之中有近百台投石机，末将担心……”
察觉到有所失言，刘玄真当即中断话语。
秦锋微微颔首。
雪玲珑和雪坤要毕其功于一役。
不过也无需害怕。
敖东城的城防还是很坚固的。
秦锋来到城楼。
纵目看去，晋军确实已经动员完毕了。
军阵最前面的是晋阳铁骑。
大概五万人。
在这种攻城战中，骑兵的作用不大。
真正的核心是步卒。
只有步卒破城，城门大开之后，骑兵才有用武之地。
而晋国这次筹备了十五万步卒。
大多数步卒的上半身都装备了兽皮甲胄。
而在步卒军阵地中间，则并排成列着投石机。
随着晋军擂鼓。
投石机在步兵的推动下，缓缓前进。
刘玄真说道：“大人，战端将开，恳请大人移步。”
“莫怕！”
秦锋摆了摆手：“那些军械伤不到我。”
话音刚落，秦锋眼中已然注意到一块巨石朝着城头砸来。
他并没有躲闪。
也无需躲闪。
轰隆一声，石块在敖东城的城墙上炸开。
城外，身穿银色甲胄的雪玲珑抽出佩刀。
“杀！”
军令下达！
密集的石块朝着城墙跟城门招呼。
城墙上的守军持兽皮盾牌招架。
奈何投石机上砸出来的石块杀伤力恐怖。
但凡被砸中者，都是盾离人死。
“都躲在城墙垛口，等敌军靠近了再以箭雨压制。”
刘玄真在城墙走廊之中来回走动。
他的声音极为浑厚。
守军凭借城墙死角规避投石机的攻势。
同时安排拒马阵堆砌在城门后面，防止城门被砸穿。
晋军的投石机呼啸了半个时辰方才有所缓和。
耳听的碎石之声逐渐消沉，刘玄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晋军的首轮攻势，勉强挡住了。
根本来不及统计守军的伤亡。
晋军再度拉来一排投石机，朝着城墙猛砸。
百余台投石机，分两个频次攻击。
属实打了敖东城的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战场之上。
城墙两隔之处。
除了人的嘶喊，惨叫之声，就剩下石头在墙面上崩裂的刺耳声。
仅在秦锋目力所及的范围内。
一茬接一茬的大夏守军相继命丧战场。
被碎石崩伤的士兵已然没有继续作战的能力。
即便如此，敖东城的防线也不容有失。
死者伤者被拖下去，继续由健全的士兵顶防。
敖东城的城门在巨石的撞击下，变得千疮百孔。
不过城门后面的涵洞之内，几乎被拒马阵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