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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现在还不是罪犯，想让自己配合，那得有诚意才行。
沈万心见张千叶这副模样，一时间恨得牙痒痒。
按没办法，张千叶油盐不进。
他想了想，就算答应张千叶打个电话也无所谓。
他还能给谁打？无非是给杨和平打电话罢了。
但他能从龙科院新型材料所把人给先斩后奏，就代表了他不怕杨和平。
反正自己已经调查过，张千叶并没有在新型材料研究所注册过身份。
没注册，也就代表他不是新型材料研究所的人。
不是新型材料研究所的人，自然就不符合杨和平之前说的那一系列拿人程序。
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
“好！我答应你！但你打完电话，必须回答我问题！”
见到沈万心答应，张千叶睁开眼，点了点头。
随后，张千叶拿回了自己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张千叶打电话并没有回避沈万心，当然，他电话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说了自己的处境，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没有别的了。
沈万心还以为张千叶要给哪位大人物打电话，结果就说了个这？实在是让他多虑了。
也是，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一个连身份都没有，来历不明的家伙，背后能有什么大背景的人物，杨和平恐怕就是最大的了。
“好了，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了吧！”
“为什么你的身份无法检索出来？”
“被注销了！”
听到被注销，沈万心愣了一下。
按理来说，身份信息在龙国居民身份库中被注销，也就意味着这人死了！
难不成坐在自己面前的是死人？
“谁给你注销的？”
张千叶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被注销了呢！”
“……”
眼看着这个问题问不出东西来，沈万心又换了一个问题。
“有人举报你存在学术欺诈行为，对此，你有什么要辩驳的！”
“谁举报谁举证！你说有人举报我学术欺诈，那最起码要拿出证据来吧？一句轻飘飘的举报就能给我定罪咯？”
张千叶说完，沈万心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恐怕有些难搞。
他之前还觉得张千叶年轻，稍微诈一诈就全露馅了，结果……
是他低估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了。
只见沈万心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文件纸，让副手递到张千叶面前。
“这是新型材料研究所的近五年的研究员名单，我看了看，上面没有你的名字！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上面没有你的名字？”
张千叶看都没看，直接回道：“因为我没有在研究所注册过！”
“好！你承认就好！也就是说，你在新型材料研究所的工作，不符合研究所的正常程序是吧？”
张千叶点了点头。
见张千叶这么干脆的同意，反倒让沈万心猝不及防。
他本以为张千叶会狡辩一下，谁知道他竟然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一下子给沈万心整不会了。
“也就是说，杨和平和你私底下有某种交易，让你到研究所去的是吧？”
“没错！”
张千叶还是点了点头。
“好！好！好！”
沈万心只觉得反差有点大。
他刚以为张千叶贼难对付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一口气把做过的事情全都给承认了！
这也太顺利了点吧？
沈万心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