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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方又要变成之前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霍涟辰没有了刚才激动的心情，突然变得慌张起来。
他靠近一些，思考着怎么开口。
片刻后，还是关雁秋先问道：“霍总有什么事吗？”
霍涟辰看了一圈屋内的情形，试探地说道：“可以跟我聊聊吗？”
“聊呗，你想聊什么？”关雁秋一脸无所谓道。
“这儿人太多，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霍涟辰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想跟关雁秋静下心来单独谈谈，可又怕对方不同意。
没想到今天关雁秋竟然这么好说话，先是让他轻松进了屋，现在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走吧，去花园吧。”
关雁秋叹了口气，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霍涟辰简直欣喜若狂，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一路来到了花园。
这会儿花园里还没人，正好适合谈话。
关雁秋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随后也不抬头看他，问：“你想说什么？”
霍涟辰喉头微动，踌躇了片刻后才走上前去，在她面前坐下。
他开门见山：“我之前，真的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哦，所以呢？”
关雁秋不为所动。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霍涟辰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语气低落。
“我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好，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母亲在怀我的时候生病导致的，却没想到，原来是因为我的魂体缺失。”
“我十八岁恢复记忆了之后，原本是想去找你的，可是我的所有灵力尽失，还总是生病，所以根本没有能力。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了张潮和小琴，在他俩的帮助下，我的身体才渐渐恢复，可灵力还是依然为零。只能靠一些道门玄学来护身。”
“但是凡人的躯体有限，即便我曾经是道门始祖，却也无法与之抗衡。我拥有人类完整的七情六欲，贪婪与懦弱。所以在张潮和小琴说有你的消息的时候，就想立刻让你来我身边。”
“所以我留了自己的气息让你来找我。后来我们相处久了，尤其是在了解了你这么多年的艰辛后，我更不敢跟你坦白。是，我是懦弱，我也恨自己的懦弱。我怕你嫌弃这样的我，却又不甘心让你离我而去。所以贪婪的我只好伪装着跟你表明心意。”
“我知道这样很卑鄙也很幼稚，但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头垂得很低，关雁秋看着他，好像此时的霍涟辰突然跟千年前的江云松无法融为一体。
他说得对，他重生了，虽然拥有从前的记忆，可他现在毕竟不是江云松。
关雁秋叹了口气，道：“你说了你的苦衷，我其实能理解。”
霍涟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抬起头看她。
“可你的确让我失望。你说你因为变成了凡人所以懦弱而贪婪，可这些并不重要。”
关雁秋嘴唇颤抖道：“我伤心的是你骗我。”
“我......”
霍涟辰哑口无言。
“你知道我在辛苦找你，却不吭声，就连我豁出去跟你坦白一切，你也能忍受得了。你说你在乎我，心疼我，我要怎么印证呢？”
“你的一句等我回来，让我等了一千年，可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你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