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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聪明，不用问就知道她说的是谁，连忙点头：“我走的时候留字条啦，不用担心的。”
关雁秋点点头，她看了小琴一眼，这小姑娘看着人畜无害，实则机灵得很。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看着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肯定比这个大了百倍不止，所以肯定是用不着担心的。只不过......
她朝后靠在墙上，心道，自己出来本来就是散心，现在多了一个人，还跟霍涟辰有关，怕是也轻松不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关雁秋也睡不着了，掏出一包瓜子嗑。
她朝着对面两人摆摆手，“算了，你跟着就跟着吧，别给我捣乱就行。”
“嗯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捣乱的。”
小琴开心了，她跳下床，倒腾着小短腿爬到关雁秋这边，自然地从她手里拿瓜子吃。
关雁秋乐了，这小玩意儿还挺有意思。
随后便转过身，两个人面对面嗑瓜子。
“哎，你什么时候跟在他身边的？”关雁秋盯了小琴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琴正认真剥瓜子，听到她说话，反应了几秒后，恍然道：“噢，你说祖宗啊。”
她把瓜子皮扔进垃圾袋里，想了想，“大概有十年了吧。”
“这么久？”
关雁秋有点惊讶，“是他恢复记忆了之后你才来的？”
小琴点点头：“嗯。”
所以霍涟辰十年前就恢复记忆了，那为什么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许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小琴及时为家里那位祖宗解释。
“之前祖宗刚恢复记忆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么成熟，而且变成凡人之后他所有的能力都很弱，十八岁的时候因为恢复记忆还进了一段时间的医院。直到几个月前，他身体才算是稳定下来。”
小琴说着，还叹了口气：“虽然祖宗投胎在霍家，看着光鲜亮丽，但其实一团乱麻，这些有钱人家根本没法说，祖宗为了今天的一切，付出了好大的努力。”
“他是想全都稳固了之后才去找你的，但今年他察觉到老爷子......也就是他生父不对劲，怕是之前害他陨落的那个坏人又出现，所以才留了气息把你吸引过来，目的就是怕你会受到伤害。”
“至于为什么一直不跟你坦白，”小琴心虚地瞄了关雁秋一眼，见对方并没有什么表情，才继续道，“就是因为他现在是凡人，有七情六欲和奇怪的恐惧情绪。”
“他其实自从见到你了之后，就一直患得患失的，一边怕被你发现，一边又怕你不会发现，矛盾得很。”
“想跟你坦白吧，又觉得你会生气，所以一直就不敢开口。尤其是上次你们单独吃饭那次，他听你说那些话心都快碎了，但就是因为害怕，觉得自己凭什么能让你放弃这么多，所以一直在埋怨自己。”
“我说这些并不是在给他开脱或者别的意思啊，”小琴怕关雁秋误会，急忙说道，“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他其实变了很多，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怕的江云松了。”
关雁秋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也不需要他的感激或者怜惜。”
“自己都成弱鸡了，我不可怜他就不错了。”
“额......”
小琴抠着瓜子皮，尴尬一笑：“是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