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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颜如雪一愣，她与顾知珩应该还没熟悉到这种可以直呼昵称的程度。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摇摇头：“我没事。”
顾知珩这才松开陈锋的手。
陈锋甩了甩疼痛的手腕，抬头看向顾知珩：“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顾知珩刚想回答，却被颜如雪抢先一步：“他是我朋友，你可以走了吗？”
陈锋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不甘，但他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退步。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颜如雪，随即警告道：“颜如雪，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一脚正好踩在地上的纸袋上。咖啡又溅了一地，也溅了一些在他的裤脚上，但他并未理会，只留下一地狼藉。
颜如雪看着离去的陈锋，并没有麻烦被解决的快感。
因为走了一个陈锋，又来了一个顾知珩，而顾知珩可没陈锋那么好打发。
她转头看向顾知珩：“顾总，刚才谢谢你……”
顾知珩抬起手，打断了颜如雪的话：“不用谢。”
猝不及防地，他突然蹲下身，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开始为颜如雪擦着溅在她鞋上的咖啡。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颜如雪一惊，下意识地想退后避开，但顾知珩却快了一步，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脚踝：“别动。”
他的指尖冰冷，声音低沉，让颜如雪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颜如雪：“顾总，你别……”
她刚想出声拒绝，但顾知珩已经擦完。
“好了。”
他抬起头，手中的手帕已经染上了一片淡黄。
他没有放开颜如雪的脚踝，而是轻轻握着，目光直视着她。
他的眼神深邃，让颜如雪不由心中一颤。
这个举动太过亲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还好员工停车场没人。
颜如雪试图抽回脚踝，但他的手就像铁链一般。
就这么四目相对了一阵，顾知珩才放开了她，从地上起身。
他将脏了的手帕折好，放回口袋，然后直视着颜如雪：“那人还在纠缠你，多久了？”
颜如雪淡淡道：“快一个月了。”
顾知珩：“医院不出面帮你？”
颜如雪：“叫过两次保安，他没做其他出格的事情，只能把他赶走。”
顾知珩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抿了抿唇，然后说道：“以后他再出现，直接告诉我。”
颜如雪：“顾总，这不太合适，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颜如雪”顾知珩打断她，“我说过我想追你。”
明明听上去是表白的话，但顾知珩的脸色太过冷硬，不带一丝笑意，反倒让颜如雪有些害怕。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他这人似乎并不爱笑。可能是上位者的威严，也可能是天性使然。
顾知珩：“所以，你的答复？”
颜如雪：“如果我说不行，你会放弃吗？”
顾知珩：“不会。”
颜如雪：......
所以，他又何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