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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格标准就是，你们的默契程度。”
大爷看着两人，继续道：“在我宣布开始之后，你们有一分钟的沟通时间。”
“千万别多说一句话哦，不然就直接判不及格。”
这要求还挺严格。
林成心下咂舌，“学姐，要不先看看你的乐器，我们再商量曲子？”
柳如烟嗯了声，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慢慢拉开大包的拉链。
林成也蹲下身，问：“主唱的话，学姐你行吗？”
如果柳如烟不行的话，他倒是可以试试。
柳如烟瞥他一眼，“我大三之前，都是音乐表演系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也敢质疑我？
林成哽了一瞬。
好在他向来粗线条，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态度。
因此，也只是好脾气地点点头，“那学姐你来吧，我昨晚熬夜了，嗓子状态不太好。”
“嗯。”
柳如烟手下动作没停。
她打开大包的动作格外谨慎，连一个多余眼神都不肯给别人。
林成也不是没话找话的人。
他手指无意识拨动几根琴弦，脑子里飞速思考起适合他们的合奏曲目。
大爷站在他们几步开外，看着两人蹲在地上毫无交流的模样，若有所思起来。
“计时已经过去二十八秒了哦。”他提醒道。
柳如烟登时抬眼，“不是还没说开始吗？”
大爷惊讶道：“从你们开始沟通的时候开始计时啊，我刚刚没说吗？”
柳如烟嘴角一抽，没吭声，只默默加快了动作。
几秒后，在她小心又费力的扒拉下，她那神秘而不可说的乐器终于现出庐山真面目。
林成下意识一瞥，看呆了。
“不是，你是什么藏宝巨龙吗？”
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柳如烟一路下来，如此小心翼翼，生怕磕了碰了。
感情不是她太宝贵这玩意，而是，不得不把动静放小。
他为他之前的猜测道歉。
还是不够大胆。
不光是林成，就连见多识广的大爷，都无语了一瞬。
被两人震惊的目光盯着，柳如烟脸一红。
她羞赧地扯了扯包，小声道：
“以防万一，所以，带的比较多。”
她那神秘的大包里，带的乐器之多，之跳跃，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寻常人就算会为了随机应变而带上顺手的乐器，也不会带太多种类。
一来，是掌握的乐器种类不多。
二来，大抵就是嫌麻烦，不愿意折腾太多。
但柳如烟不。
林成猜测，她可能有某种特殊的收集癖。
瞧瞧她带的那些——手风琴、尤克里里、长笛、洞箫、二胡、竹笛、口风琴、葫芦丝、沙锤.....
甚至，还有一把拇指钢琴。
林成被她完全折服，他比出一个大拇指，赞叹不已。
柳如烟神情淡定，但脸红的格外明显。
还是大爷率先反应过来，看了眼时间。
“还有最后八秒哦。”
林成一惊，“这你也计时？”
大爷笑眯眯不说话。
柳如烟敏锐地察觉到这大爷似乎对自己和林成有某种针对性。
她拉住林成袖子，朝他摇了摇头。
轻声问：“你的那首歌，除了吉他，还能使用什么乐器？”
林成一顿，“你是说，平凡之路吗？”
“对。”
柳如烟低头在包里翻找起来。
“我尝试过，在我的领域内，除了吉他，最适配这首歌的乐器.....”
“是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