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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短短几米，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南雅抬眼望向季聿风，此刻男人也正望着自己。
他的头裹着纱布，手臂也缠着绷带，脸上还挂着伤痕，但那张熟悉的，俊逸的脸让南雅眼眶湿润。
为了接近季聿风，南雅花费了很多心思收集关于他的信息，多少个晚上，看着照片上季聿风英俊的脸庞无数遍地麻醉自己，于是才有勇气做出了色诱季聿风的决定和举动。
南雅的眼睛噙满泪水，身体也有些颤抖，害怕、愧疚、后悔、无助，想开口，却发现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季少爷还是聿风”
姚舒予起身心疼地拉过怔在原地的南雅到季聿风的床前：“小聿，南雅来了。”
“这些日子也是苦了南雅，她还怀着孕。”姚舒予接着说。
南雅整个人僵在原地。
季聿风清冷的目光打量着南雅，眼神深邃似不见底的深渊，“你怀孕了？”
“嗯。”南雅轻的不能再轻的回应。
“我的吗？”男人反问。
南雅的呼吸漏停了一拍，感觉整个人直接被当场凌迟。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看向两人。
“你不记得了吗？季聿风。”女人嗓音颤抖又带着几分嘶哑。
南雅叫他的名字很轻，很温柔，像是在呼唤挚爱的人。
季聿风没有回应，房间里鸦雀无声。
南雅的情绪也几近崩溃，双肩颤动，颤抖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强忍着发出低沉隐忍的呜咽声。
姚舒予望向医生，医生尴尬地开口：“季少爷刚经历过生死，才记起自己的身份，不急于一时，慢慢恢复会好起来的。”
姚舒予心疼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又看向南雅，叹了口气。
接下来众人争相问候季聿风，可全程季聿风都很冷淡，默不作声。
男人的眼光一直盯着南雅，仿佛要将女人看透一般。
南雅如芒刺背，丝毫不敢和季聿风对视。
一番寒暄后，众人先后离开。
姚舒予也准备起身，南雅跟在身后也想悄悄离开。
“妈，让南雅留下来陪陪聿风吧。”白清也的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把准备溜走的南雅钉在原地。
姚舒予看看季聿风和南雅，拍拍南雅的肩膀：“那你留下来照顾小聿吧。”
季宥文在走出病房时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南雅。
捕捉到这个眼神的白清也双手紧紧握拳，修长的指甲几乎划破了手心。
屋内只剩下了季聿风和南雅。
忐忑的南雅已经准备好了应对质问，但季聿风却合上了双眼。
男人的睫毛微微抖动，看起来很不安。
季聿风太虚弱了，应付刚才的一切已很吃力。
南雅悄悄地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季聿风，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应该是昏睡过去了，眉间紧皱，神情紧绷，双眼不时微微动弹。
南雅的眼光落向男人的唇，好看的轮廓，但没什么血色。
望着季聿风的唇，南雅有一丝恍惚。
想起了那晚——那个男人痴缠缱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