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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今天起了个大早。
实际上他也察觉到，自己对睡眠的需求似乎越来越少了，不过对此沈言接受的很坦然。
都马上要成为飞来飞去的高人了，几天不睡觉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起床洗漱，简单做了早饭，便出发前往私塾。
刚打开门，正好遇见了张道初，急忙开口打招呼。
张道初笑道：“小沈言，今晚来姐姐家吃饭吧。”
莫无终到来，预示着沈言恐怕即将离开了，她想为沈言饯行。
沈言没有多想，便应了下来，随后告辞往私塾走去。
走到半路，遇见了张二十四与小燕子两个人在闲逛。
两人明显还在闹别扭，小燕子抱着老母鸡走在前面，张二十四慢悠悠跟在后边。
沈言看得清楚，忍不住暗暗偷笑。小燕子虽然生气，但其实还是刻意放缓了脚步，生怕张二十四跟不上哩。
小燕子看见了沈言在偷笑，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
沈言上前笑道：“张兄啊，看来小燕子是气得不轻呢。”
张二十四苦笑，小燕子这一次反应确实太大了，而且死活不愿意跟他一起离开。
“是了，沈兄。”
张二十四想起了什么，道：“昨夜与老师商议，决定明日下午便动身。此去山长水阔，但与沈兄之情必将铭记内心。若有幸得以治愈病体，定要归来与沈兄醉过一场。”
“哈哈，好，我等你！”
沈言哈哈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不过你也不要操之过急，治疗的事情要缓步进行。另外啊，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小燕子这事儿吧。”
张二十四苦笑，这的确头疼。昨晚他睡前找小燕子谈过，小燕子虽然一言不发，但似乎有一种若他离开桃蹊，她便离开张二十四的感觉。
让小燕子离开，他如何能放心得下。只是不离开，以自己的情况，恐怕也没有多少年头好活了，到时候小燕子一样没人照顾。
若能随自己去，即便最终无法治疗，想必老师的师门也不会让小燕子流落街头的。
只是如何在这两难之中周全，他还没有丝毫头绪。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小燕子当真坚决不随我离开，恐怕还需劳烦沈兄在她父母寻来之前，代为照看了。”
“哈哈，没问题，小燕子虽然娇气泼辣了一点，但是性子还是很讨人喜欢的，我也可以把停停介绍给她，让她们做好姐妹。”
沈言拍了拍胸脯，义薄云天。
两人闲谈了几句，张二十四看着小燕子在远处不耐烦地踢着墙壁，便急忙告辞跟了上去了。
沈言继续往私塾走去。他今天加把劲，差不多便能把书阁内余下的藏书看完。这样明天就能有时间跟停停玩耍了，嘿嘿嘿。
他到了私塾，熟门熟路，直奔书阁。
将近三个时辰之后，沈言放下了最后一卷书籍，伸了个懒腰。
书阁的藏书终于看完，不枉他今天刻意早起。
摸了摸肚子，也到了吃饭时间了，果然下一刻，黄停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沈言哥哥。”
消瘦了许多的黄停停走进了书阁，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烁着，笑道：“先生让我喊你去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