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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都是平常，听到姜沉尽的这番话，他一定会哈哈大笑，用赞许的目光看向他，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好！不愧是我姜虎的儿子。”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目光悲悯地看着姜沉尽。
“可是若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又怎么去保护他？”
太不对劲了。
姜虎从来都没有这么悲观过。
而他的话也的确让姜沉尽内心一跳。
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吗？
会有这么一天吗。
他哑然，一句“我会努力变强”在姜虎充满悲伤的目光中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姜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收拾一下，明天就走。”
“……好。”
这一次，姜沉尽没有问他为什么。
收拾好东西之后，当天晚上姜虎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
几个副将继续留在这里，士兵们也照常训练。
姜虎则是带着一对亲骑，护送容危以及大月的睿王。
为了尽快赶路他们也没有准备轿子，容危是和他们一起骑马赶路的。
一路上姜虎似乎很赶速度，几乎都没怎么停歇，那睿王被折腾的几乎快不成样子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姜虎的急切。
当然，这其中包括睿王。
其他人不知道姜虎这样到底是为什么，睿王却大概能猜到一二。
他嘲讽的看着拼命赶路的姜虎。
“来不及的！早就已经来不及了！你以为你现在赶回去能改变什么吗？什么都改变不了。”
姜虎脸色铁青，想也不想就给了他一脚：“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众人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们。
什么来不及了？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睿王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能如此轻易得让姜虎暴燥如雷。
将军以前……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
那边睿王看到姜虎铁青的脸，尽管自己已经被颠得胃里翻江倒海，还是疯狂的刺激姜虎。
“你们整个戚国都是蠢货，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计划已经开始了几个月了，你再怎么努力都阻止不了的……哈哈哈哈……”
睿王的话让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那个计划？
什么计划？？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姜虎。
然而他并没有向众人解释。
又泄愤式的狠狠踹了睿王一脚，随后大手一挥，“继续赶路！！”
营帐到京城的路程，正常来说都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当初白苏跟他们一起过去的时候加快了速度都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
而看如今这个架势，姜虎似乎是准备用几天的时间来完成这么长一段路程。
连马匹都跑死了好几只。
究竟是什么计划能让姜虎闻之变色，甚至是不惜冒着抗旨的罪名也要立刻回到京城？
姜沉尽忽然间就想到了临走前姜虎跟他说的那一番话。
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
所以说睿王口中的那个计划，是针对他们的，而他现在极有可能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