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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墨撇嘴，不还是她吗？
来来回回，都是她。
她起身，继续沉默，穿好外套和鞋子，伸手去拿放在玄关的礼袋。
“这种东西你也要带？”
男人蹙眉，忍不住问。
“为什么不带？沈律师给我赔礼道歉的。”
温墨蹙眉，凝视他。
“不许带。”男人抬手，霸道又强硬地摁住温墨抓住袋子的手，连同礼袋一起牢牢摁在台子上。
“凭什么？”温墨抽手，奈何池衍舟气力太大，没抽动。
“凭我是你哥，是你长辈。”
他再度开口，声音冷到没有温度，严冬般的寒意顺着毛孔往温墨身体里钻。
“松手。”
温墨凝眉，盯着池衍舟紧扣自己手背的大手。
他掌心灼热，穿透皮肤，烫她神经。
池衍舟没动，仍冷目盯着她，不答应他的话绝不放人离开的姿态。
僵持许久，温墨败下阵来。
“我不带了，行了吧。”
池衍舟一直紧压的眉眼缓松，松了一直紧握她的手，拿了车钥匙先她一步去发动车子。
这会儿，开始进入晚高峰，路上街上，人潮涌动，又因为刚才特大暴雨，接连发生几起追尾事故，这会儿还没完全疏通清理开，路上很堵。
原本半小时的车程，足驶了一整个小时，才缓缓驶进池家老宅。
下车前，温墨戳男人胳膊，“我眼睛还肿吗？”
池衍舟的神经性头痛一直持续到此刻，甚至比刚刚开始那会儿还要加重不少。
一路上，他一直再揉捏酸胀的眉心，试图缓解头痛。
这会儿，感觉温墨一直戳他，他才缓睁眼皮看她，“问我什么？”
“我的眼睛还肿吗？”
温墨凑近他，又问一遍。
“肿，红得和兔子似的。”
他笑。
“真的？”车里没镜子，她就开了手机自拍对着摄像头检查，但前置毕竟不比镜子，而且车厢光线也没那么充足，左瞧右瞧，也没看个真切。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眼中倦意减淡，沾染上调侃的笑意。
她苦恼，埋怨，“那怎么办？被阿姨看出来，我怎么解释？”
“不会看出来。”
池衍舟瞧她半晌，伸了手去捏她脸蛋。
温墨脸小，皮肤也薄，池衍舟的力道虽不太重但放在温墨脸上，还是掐得她脸颊生痛，她紧蹙眉，别脸躲他手指。
“为什么？那万一呢？”
温墨烦躁的蹙眉，手指使劲揉捻两下眼皮。
池衍舟蹙眉，捉住她揉捻眼睛的手指，“别揉了，脏不脏？”
“可是它肿，我揉一揉消肿。”
温墨用力眨巴眼睛。
“越揉越肿，不揉才不会肿，知不知道？”男人轻弹她额头，开车门下车，往老宅内走去。
温墨似懂非懂，手指摸在被男人弹过的额头，下了车。
迎面碰见陈戎，“陈特助，我眼睛肿吗？”
“不肿。”
陈戎摇头。
温墨一下明白池衍舟是在逗她，一点点恼火一点点无奈，在眉心汇聚。
他的爱好向来匮乏又无趣。
捉弄她取乐便是其中之一。
门厅，何姨迎上来，“二公子和墨儿小姐回来了。”
“墨儿，你过来。”客厅沙发上的程茜抬眼招呼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