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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会笑，笑起来让人觉得舒服，治愈。
笑时，弯弯的眼睛亮亮的，挺有神采。
她性格呢，像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坚强、乐观，总透着勃勃的生机……
如果不是生在谢家，她这一生应该会过得极好。
盛祈年睇了阿武眼，“别毁人家姑娘清誉，多事。”
“啊？”谢稚柳只听到了后面两个字，以为他在说她，她鼻子皱了皱，“心疼了？谢舒窈处心积虑接近你，是在找机会害你，人总不能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说着说着，有什么腐烂腐臭的气息被风吹来，身为大夫，她知道这是近乎病入膏肓的病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谢稚柳一扭头，是谢老太。
她眼睛浑浊，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头枯燥的枯发已经没什么油气了。
可谓：油尽便灯枯！
一天之前，还是侯府德高望重的谢老夫人，被各种汤药养着，看不出七十多岁的高龄。
现在呢，背驼驼，满脸皱纹，像个八十岁的老妪。
她老的是真快，恶化得也是快。
今日，要过条通天河，谢家要死一个人。
谢稚柳想到这里，毛骨悚然，肩膀不自觉地抖了下。
“哎，跟你说那么多也不知你听不听得进去，以后你再看吧。”
匆匆说完这句，她主动站到福管家的身旁，胖的、和蔼的人总让人感到有安全感。
“福叔，咱们一起走吧。”
快到傍晚的时候，流犯队伍来到了一条河的面前。
河边孤零零地立了一块小石碑，用红体写着“通天河”三个大字。
水面宽广泛着波浪，水流湍急，周边都不见一艘船、一小竹排可以渡过去。
“我们要到对面去，往上走，翻了前面那个小山坡，有条木桥可以过河。”老莫指挥着众人，稍微有走得慢的，他直接用脚踹着走，“跟上，快点！”
牛有四个脚，即便拖着一个车，还是走在人群的最前面。
老旧赶车的，跟牛先到，就先赶牛过桥。
一行人来到桥前面，看到是一条摇摇欲坠的狭窄木桥，连牛身子都容纳不了。
那牛是哞哞哞叫，被老旧抽鞭子，拼命挤过去的。
围栏都被牛身给挤裂了几块板子。
走到最后，它后脚蹄子踩了一个大窟窿，还是靠老旧推了它一把，它才安全过了桥。
众人看得触目惊心，木桥的桥板都腐朽了，牛踩过一遍了，更不牢固了。
往桥上走，不会掉到河里淹死吧！
老莫可不管他们怕不怕，他甩着鞭子催着道：“牛几百斤上千斤都能过得去，你们磨蹭个什么劲？都给我上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