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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古怪，这玉里的功法不见了，明明之前还在的！”
张一凡十分狂躁。
他已经预感到这份属于自己的机缘，尤其是触碰到碧玉的瞬间，那种久违的熟悉感清晰地浮现在心头。
然而，谁能想到，玉中铭刻的功法，竟然莫名消失了。
他并没有联想到是秦云有所领悟，只感觉事情奇怪。
同时，心中对秦云更加怨恨，如果不是秦云耽搁，他一定能顺利得到这个机缘。
“难道，是大道意志消散了？”
“有人破坏了这块玉片吗？”
有弟子围上来，疑惑地问道。
修炼本就是逆天之事，因此越是强大的功法越难以书写，难以长久保存。
古人传承法门，所以选用古玉之类的物品作为载体，
用大道意志将道纹封印其中。
而一旦容器遭到破坏，里面的功法也会随之消失。
听了众人的话，张一凡一愣，眼中闪过怒火：“肯定是这样，肯定是秦云，他是最后一个接触这个东西的人，肯定是怕我得到这个机缘，所以破坏了这块碧玉。”
王长老表情淡然，将碧玉托在掌心，浑浊的眼睛仔细观察。
他眼光何其犀利，自然看出了端倪，确认无误后，心中不由掀起波澜。
良久，他淡淡开口：“并非容器损坏，而是其中的道纹，已被他人彻底领悟。”
“什么？”
“这不可能！”
这一下，别说张一凡，就连藏经殿内其他弟子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可是地阶功法，秦云一个练气境怎么可能领悟透彻？
一些内门弟子认出了这套功法，心中更是震惊。
这套功法被内门弟子视为禁术，在藏经殿中，即使是天阶功法，参悟七日多多少少也会有所收获，但这套功法，无论你是谁，参悟多久，都不可能有任何领悟。
谁能想到，这样的“禁术”，竟然被人领悟透彻了。
而且是那个废物秦云？
所有人都感到怀疑，但显然，这就是事实，藏经长老没必要，也绝不会欺骗他们。
张一凡眼巴巴地看着王长老手中空空如也的玉片，这一刻，这位青年呆住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都回去修炼吧，别吵吵嚷嚷。”
王长老遣散了众人。
他面容平静，重新回到躺椅上，只是内心远不如外表那般宁静。
守在这里多年，他深知那碧玉中的功法多么晦涩，领悟起来有多么困难。
同时，他脑中回想起之前自己的教诲，不由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明明秦云已经领悟透彻，面对自己倚老卖老的教训，还能不卑不亢，没有反驳，顾及自己的颜面……
“这小子，心性是真的不错。”
王长老喝了一口酒，看上去心情很好，似乎觉得自己发现了挺不错的年轻人。
不论是心性，还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