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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的包正清转过身，正好看到一副“我要搞事”的模样的纪宵安，顿时了然。
“再试试这件婚纱给我看看！”
纪宵安偏头，借着掩护囫囵吞下几口汤：“来啦。”
体力消耗得愈发快了。
如果不是先前囤了点吃的，她可能早就饿得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纪宵安美美饱餐一顿，才感觉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抬手想将外卖盒子丢进垃圾桶，刚动作就觉得有些不对。
抬头望着包正清，对方脸上满是惊恐，似乎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累。
只是一个简单的抬手动作，纪宵安却能清晰感觉到体力在快速流失。
最诡异的是，她只是累，并不饿。
这意味着她吃撑之后，甚至有可能没办法通过食物来恢复力气。
另一边，包正清哐当一下跪在地上。
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他龇牙咧嘴：“怎么会这么累！”
“干嘛呢？”NPC店员走过来看着他，有些纳闷，“好好的怎么跪下了？上班时间别偷懒啊。”
包正清想撑着桌子起身。
但他手刚扶住桌子，整个人便控制不住地开始大口喘气，汗如雨下。
力气不足以支撑他站起身子，更不用说去接待客户。
可如果不能接待客户，那和游戏直接失败有什么区别？
纪宵安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整个人都依靠在镜子旁边，指尖动一下都令她无比吃力。
偏偏这个时候，店内铃铛声再次响起，紧接着是NPC店员热情声音：“欢迎光临！”
再快一点！
纪宵安不再掩饰，一边吃东西一边挥动指尖。
“小纪，你——”NPC店员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诡异，“你在吃东西？”
NPC店员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除了午饭，工作时间不能吃东西，特别是有客人上门的时候。
纪宵安没力抬头，下巴朝着自己口袋轻点：“口袋里的东西，给你的。”
NPC店员狐疑地看她一眼，思索两秒，将她口袋里的东西摸了出来。
是一张画着一条短杠的货币！
NPC店员眼睛当场就红了：“你什么意思？”
纪宵安为了保存力气，没有回话。
NPC店员又问了几句，最后自己说服了自己：“行吧，这可是你非要给我的啊。”
“吃完了就过来，客人等你呢。”
纪宵安捏着两张黄色纸张。
她将其中一张叠起塞进兜里：“这就来。”
路过包正清时，她将另一张拍在了对方身上。
包正清只感觉有源源不断的力气涌进身子，神色复杂。
接下来的时间，店员们仿佛接收到了什么指令，使着劲地折腾二人。
可有力量加持的二人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最不怕体力活。
晚上十点，NPC们抱着郁闷的心情下了班。
店里再次只剩两人，纪宵安伸出手：“碎片。”
包正清沉默两秒：“你帮我就是为了碎片吗？”
碎片之间有吸引力。
纪宵安能感觉到，他自然也能。
“一部分原因吧，”纪宵安神色坦然，“其实我也可以自己抢的。”
包正清眼瞳微缩，定定看着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纪宵安觉得好笑：“你不会觉得我是好人吧？”
她后退半步，上下打量着包正清，语气有些惊讶：“看不出来，你还挺容易被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