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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宵安沉默许久，从喉间发出极低的压抑泣音：“冉冉，我杀人了。”
不是NPC，是和她一样的玩家。
“干得好，”谢可冉忍住心慌，朝那三人“呸”了一口，“该杀！”
“这才第几天，他们就想着抢劫，没一个好东西！”虽然她怕，但是该懂的道理她都懂。
她并不会觉得纪宵安做错了，只会心疼她的坚强与决绝。
今夜注定无眠。
游戏第六天清晨，纪宵安早早就爬起来了。
可有人比她更早。
谢可冉见她推门出来，朝她招招手：“来吃早饭，我做了你爱吃的青菜粥。”
纪宵安笑着应好。
电视机内在播放新闻，看场景是在某个院子，拍的是棵茁壮小树。
“奇迹，这简直就是奇迹！”
现场转播的主持人情绪激动：“这棵树挪到这里不到五天，就已经从树苗长成小树，说明它对环境的适应性极强！”
“专家正在研究，这棵树是否含有什么尚未被发现的物质，若能提取成功，这将会对我国濒临灭绝的植物起到重大作用！”
纪宵安目光微凝：“这是那天的那颗柳树苗？”
“是的，”谢可冉点点头，刷了刷手机，“现在神树镇都疯了，说这一定是奇迹。”
她顿了顿，对上纪宵安的视线：“还有人说，是神树转世了。”
两人极快解决早饭出了门。
刚出门谢可冉就“咦”了一声：“小安，你有没有闻到？好香好甜的味道——”
她话未说完，纪宵安就在她面前喷了一大堆花露水：“戴上口罩。”
两人小跑着来到图书馆，老大爷沉默地递给她们两张卡。
这次她们看的书籍更多，可一上午过去，仍旧一无所获。
谢可冉眼前发黑：“我要不行了。”
“怎么还是没有，”纪宵安眉头紧皱，“你休息一下，我再——”
“你们在找什么？”苍老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把谢可冉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是图书馆守门的老大爷。
他混浊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纪宵安：“你们在找什么？”
纪宵安双眼一亮，面前就有个现成的人可以询问，她们居然埋头找了这么久！
“我们在找和神树还有大旱有关的内容，您知道哪里有这种书吗？”
老大爷指指书架：“这里都是。”
“这里没有我想看的，”纪宵安紧紧盯着老大爷，不错过一丝一毫神情变化，“我想看真正的神树。”
“它真的是神树吗？当年真的有天灾吗，绝对不是人为的？”
两分钟后，她们被赶出来了。
“走走走，这里没你们要的书！”老大爷气得面目抽搐，杵着拐杖不停跺地，“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图书馆不欢迎你们！”
纪宵安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谢可冉回过神来，一蹦三尺高：“啊啊啊小安！你的方向是对的，神树真的有问题！”
纪宵安长叹口气：“老大爷明显知道些什么，可他不愿意告诉我们，线索又要断了。”
“不如我们——”
两人相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