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很可爱,再瞪就继续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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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知意几乎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拥被而起,脊背上密密匝匝的冷汗,而更羞人的是,她心跳如鼓,似在声声敲击她的理智,诉说着她对裴西州日渐沦陷的情愫……

    不!

    她皱眉。

    她怎么可以对哥哥……

    掀开棉被,她都顾不上穿鞋,飞快的跑去浴室。

    洗完澡她湿漉漉着头发套上昨天的衣服,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

    走廊内一片安静,天色刚刚露出鱼肚白,清晨的西风馆笼罩在一片矇昧的光线中。

    她如鼓的心跳渐渐平息,拾阶而下,准备偷溜离开。

    裴西州最近的强势几乎要成为她的噩梦。

一直在甜水湾打扰丁甜和她男朋友不太好,她打算用陆砚给的离婚补偿给自己买一套小房子。

    “去哪儿?”

    脚掌刚刚踏上客厅,身后传来的清冷嗓音让她一震。

    回身看去,裴西州穿着深蓝色的家居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

    因为刚刚清醒,俊目带着点倦意,但是依旧不损半分俊美。

    “我……该上班了。”

    裴西州嘴角不凉不淡的勾着,“还没到上班时间,一会我送你。”

    “不用了,多麻烦啊。”

    南知意努力装作那两个吻没发生,还把他当哥哥一般轻松对话。

    “哥,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很感激,但是我想我已经成年了,应该可以自己决定一些事。”

    现在她无比庆幸自己入的是单独户,不用和裴西州在一个户口本上。

    现在想想,她的离婚证在裴西州手上,那会他就存了其他心思吧。

    想到这点,她的呼吸紧促起来。

    “对了,哥,我的离婚证在你那,我想自己拿着,给我。”

    南知意对他摊开柔白的手心。

    裴西州拾阶而下,那股震慑的气势也跟着寸寸逼近,南知意需要捏紧手心,不断心理建设,才勉强忍住夺路而逃的冲动。

    在他走到面前的时候,她下意识要抽回手。

    手腕却被一股力更快扣住。

接着人狼狈跌入一片宽阔温暖的胸膛,家居服的布料轻薄柔软,于是隔着一层布料,他肌肉的纹理,轮廓,温度,手感就清晰的落入掌心神经。

    她就像被火烫到一般,脚掌飞快往后撤。

    但一只手贴着她的腰窝,用力将她摁了回来。

    裴西州语调凉淡。

    “看来你对我们的关系还没清晰的认知。”

    “离婚证会给你,但日期是我们领证结婚的那天。”

    “至于麻烦,我帮自己女朋友这么点微末小事,完全不必挂在心上。”

    南知意倒抽凉气,眼眶顿时红了。

    女朋友这个字眼让她浑身不适,更别提她昨晚还做了那样的梦。

    只是想想,脸颊都要冒火。

    “我不是你女朋友。”

    裴西州,“是谁说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

    南知意语塞。

    “你明知道,明知道那只是我的缓兵之计。”

    “我不那么说,难道要你继续亲我?”

    裴西州眯眼,直接弯腰,在她咬紧的唇瓣上亲了下。

    南知意顿时不会呼吸了。

鼻息中穿梭的都是他清隽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袭着他,让她肌肤震颤,害羞的缩紧了毛孔。

    “亲你,又如何?”

    如何?

    南知意浑身都冒着怒气。

    一双鹿眸湿漉漉又凛然的瞪着他。

    然后她的眼皮上也被落下一吻。

    “很可爱,再瞪就继续亲。”

    裴西州的嗓音擦撞着耳膜,也好似穿过耳膜,轻轻在心上撞了撞。

    南知意气也不是,恼也不是,瞪也不是。

    头发却突然落入宽掌中,裴西州潮湿的眸顿时氤出谴责,“怎么不吹头发?”

    南知意咬着被他沾过的唇,伸手把潮发从他掌心夺过来。

    “不用你管。”

    裴西州喉管掠过低低的笑。

    “我帮你吹干。”

    人被他按着在沙发上落座,没一会管家拿来吹风机。

    她蜷在沙发上,团膝抱着自己,聆听着耳畔嗡嗡的吹风机声,感受着他在发间穿梭的手指,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听说你安排了人去苏老那,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裴西州的话题把她拉回到现实。

“不用你管。”

    南知意的声音还堵着气。

    裴西州眼底情绪软了几分,等到头发彻底干爽,才放下吹风机,在她即将起身之际,按着她的肩膀,飞快在她嘟着的腮帮上亲了下。

    南知意捂着腮帮,漂亮的鹿眸里面一层愤怒的光。

    “你确定非要这样?”

    “只能这样。”

    裴西州一语双关。

    是宣示主权,更是在威胁。

    南知意浑浑噩噩,一颗心好似浸泡到了硫酸中,又酸又痛,还带着浓浓的羞耻。

    那种背德感如影随形,让她像惊弓的小鸟,任何一个人经过客厅,她都要紧张起来。

    “不用担心。”

    “在我们的关系曝光之前,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往外透露。”

    “哥。”

    南知意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总算能在他的威压下稍微喘息。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好,值得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你的心思被知道,你确定他们能同意吗?”

    不等裴西州回答,她抢先一步。

    “我知道我们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也不能否认我们以兄妹的关系相处了二十多年,在我心中真的一直把你当哥哥……”

那种强烈的失去感在折磨南知意,让她眼角的酸意越来越重。

    奈何她的话,只换来裴西州微微掀眸。

    他放下刀叉,抽出餐巾擦拭嘴角。

    出口的话却一再挑战她的底线——

    “再喊我“哥哥”我希望是在床上。”

    南知意哽住,一块食物卡在喉咙,憋的她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就咳的惊天动地,半晌也停不下来,直到眼帘多了一双修长的大长腿,裴西州宽阔温暖的手掌轻轻抚顺着。

    咳嗽渐缓。

    抚顺她脊背的大手却没松开。

    南知意神经含羞草一样蜷紧,敏感的感受到电流般的酥痒。

    一层层冲击着理智和神经,让她脸颊上的热度越来越烫。

    “可以了。”

    她咬着牙,直接忽略了裴西州刚才荤素不忌的话。

    裴西州松开她,回到了座位上。

    对上这双眼,南知意油然生出一种疲惫感,那是一种不能撼动上位者的决定的无奈。

    “我要去上班了。”

    她现在只想赶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