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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受控制的悸动还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蔺……蔺小女娘怎么来了？”最后只问出这句。
“李大人！我外祖父那里查到了什么，可以都告诉我吗？”
她的眼神炯炯又迫切。
李式微微抿唇，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道：“目前所知的信息很少，还需要一段时间细细查验，这些都封存在顺天府，如若有什么发现我们都会上报陛下的，蔺小女娘可以放心。”
“不行！我现在就想知道！”
蔺姜南一激动就拉住了他的袖子。
哪怕没有肢体接触，李式的脸还是刷地一下子红了。
蔺姜南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继续道：“李大人，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外祖父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李式定了定神，放柔声音安抚她：“你别着急，我肯定会帮你查明真相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只是现在都才只有一点头绪，仵作也只是查验到裴大将军体内有剧毒，至于死因是不是这些剧毒，还有待考证。”
李式见她神色紧张又迫切，下意识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给予安抚。
“你相信我，如果裴大将军的死另有隐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一定会给镇国将军府一个真相，给天下一个真相！”
庄卿悠悠站起身，微微眯眸盯着他放在蔺姜南肩膀上的手。
方才他一进门脸上所有的神色和表情都被他纳入眼底。
那副仿佛是见了自己心上人的样子真是让他觉得刺眼极了！
“李大人都这么说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有定论了。”
庄卿径直上前将他的手拿开。
李式这才察觉自己方才动作越矩了。
他尴尬地轻咳一声：“首辅大人所言极是，身为顺天府侍郎，为民请命、查明真相本就是我的职责，如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知会蔺小女娘。”
蔺姜南垂着眼，也镇定了不少，无奈地点了点头。
“李大人，这事就拜托您了，除了你，别人我实在信不过，还望我外祖父的事，别让其他人插手。”
她的话再一次让李式心跳不已，但是顾及庄卿在旁边，他压抑住了自己的躁动和不受控制的嘴角。
“蔺小女娘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别人知晓这里面一丁点消息，不会让贼人有可乘之机的！”
蔺姜南放心地连连点头：“好，我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足够让李式魂不守舍好一阵子。
庄卿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脸上移开过，李式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他的目光灼灼得厉害，不敢往他那边瞥一眼。
在他们离开后，李式还久久不能平静。
怔怔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嘴角弧度莫名其妙扬起来，最后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还把他自己给吓一跳。
衙役奇怪地看着他，问：“大人，您怎么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小的就没见您这样过。”
怪吓人的……
这句话衙役没敢说出来。
向来不苟言笑的李侍郎突然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任谁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活像是见了鬼一般。
李式尴尬地轻咳一声：“没事儿，就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你是活儿都干完了？”
“干完了。”衙役回答得毫不犹豫。
李式“哦”了一声：“正好城外那边有件黄牛争权的案子，你跑一趟处理一下吧。”
“城外？大人，咱们什么时候还管城外的案子了？”
“现在开始管了。”
“我怎么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