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醉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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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本来魏昭就是想和他们在一块过年的,但又不忍心叫魏老夫人失落,因此一开始没来。

    但老夫人是有了年纪的人,熬不了那么晚,象征性地吃了口饺子后便先行歇下了,他便赶紧骑着马飞奔而来。

司图南的情况和他差不多。

    他是在吴夫子家里过的年。

    吴夫子的夫人身子不是很好,熬不得夜,早早的便睡了,司图南一个人待着便没意思的,便跑了回来。

    香兰见人难得这么齐全,便兴出玩什么“数青蛙”的游戏。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口令。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

    “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

    ……

    轮到谁,谁就数一项出来。

    春生和司图南两个人还太小,若是输了就表演个才艺。

    也是香兰出的主意。

    其余人要是输了,则罚酒一杯。

    然后沈栖姻就开始一直喝。

    越喝脑袋越不清醒,越不清醒就越数不对,越数不对就越要喝酒,然后越喝脑袋越不清醒……最后闭环了。

    其实别人也输。

    比如楚桃柠。

    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楚姑娘闷声不语的,却是个千杯不醉的。

一壶酒下肚,她脸色都不带变的。

    不像沈栖姻,整张脸都泛着酡红,连耳朵都是,烛光下,她的耳垂活像两颗熟透了的樱桃。

    她屈膝坐在小马扎上,阿黄靠在她脚边,同她一起烤着火。

    萧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他半蹲在她面前,柔声唤她:“姻姻?”

    沈栖姻朝他看过来,动作慢吞吞的,像一只刚刚睡醒、还在犯懒的猫儿。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沈栖姻原本平静的眼波蓦地泛起涟漪:“好生俊俏的小郎君啊!”

    被“调戏”的世子爷先是一愣,然后哑然失笑。

    以前好歹还是没有名字的“萧大人”,如今倒好,连姓都没了。

    萧琰看着她红透了的一张脸,问她:“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是多少?”

    “嗯……”沈栖姻想了想,说:“不多也不少。”

    萧琰无奈:“看来是醉糊涂了。”

    “才没有呢!”沈栖姻立刻反驳:“我是为了让你多和我说话,才故意不告诉你的。”

    “为什么要让我多说话?”

    “嘿嘿,你声音好听,我爱听。”

    她抿着嘴偷笑,眼睛亮亮的,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他:“话说,你是哪家的小郎君啊?可有婚配吗?”

“尚未婚配,但已有婚约在身。”

    “啊……”她一脸惋惜:“那我没机会了。”

    “倒也未必。”萧琰一脸认真地建议道:“说不定你争上一争,我就被你俘获了呢。”

    “还要争啊?那我不要了。”

    “那不用争,我直接跟你走,要不要?”

    “那就更不能要了!”沈栖姻一副“你别想糊弄我”的表情:“别人随便勾勾手指就跟着走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

    “再说了,你都有未过门的媳妇了,我才不要沾边呢。”她振振有词:“香兰同我说,男人这种东西,睡到之前像个宝,睡到之后是棵草。”

    “既然这样,那天涯何处无芳草,当然去找别的宝!”

    话落,屋子里似乎突然添了几分寒意。

    魏昭和忍冬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始作俑者香兰,却见后者还抱着个酒坛子傻乐呢。

    大壮赶紧安排人其余人“撤退”。

    旁人倒还好安顿,唯有香兰,喝高了在那撒酒疯,拿着根苞米棒子又扭又唱,忍冬和楚桃柠两个人都摁不住她。

    “姻姻就是个小辣鸡,人菜瘾大,哈哈哈……”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都给老子起来嗨!”

    她往后院墙根底下的雪堆上一站,扬声说道:“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接下来,我要为我的好闺蜜们……”她伸手指过忍冬和楚桃柠,甚至没忘了朝堂屋那边比划一下:“高歌一曲。”

“以此,来祭奠我们这跨越时空的姐妹之情。”

    “听懂掌声!”

    忍冬扶额:“她是不喝假酒了?”

    楚桃柠一脸莫名的摇了摇头:“咱们喝的都是一样的呀。”

    香兰:“歌曲的名字叫做,我的好兄弟!”

    楚桃柠:“……”

    忍冬:“……”

    不是祭奠……呸!纪念姐妹之情吗?这咋变成“好兄弟”了?

    香兰拍了拍苞米棒子的顶端:“喂,喂。”

    “我的好兄弟呀,下班回到家,劳动了一天,多么辛苦呀,兄弟兄弟快坐下、兄弟兄弟快坐下,请喝一杯茶,让我亲亲你吧,让我亲亲你吧,我的好妈妈。”

    楚桃柠:“……”

    忍冬:“……”她想直接一个手刀劈晕她,但想想还是算了,大过年的。

    比起香兰的动如脱兔,沈栖姻就安静多了。

    当然了,安静不等于安分。

    她在说完方才那句话之后,浑然未觉有何不妥,还问萧琰:“你怎么不笑了呢?”

    “姻姻都要去找别的‘宝’了,我还能笑得出来?”

    沈栖姻已读不回。

    她双手托腮,静静地盯着他看,半晌后忽然问他:“你脸上为何要戴着面具啊?”

“习惯了。”

    “我想看。”她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连声音都是软的,透着央求似的:“可以吗?”

    “有条件。”

    “什么?”

    萧琰趁人之危道:“你先看,然后再说。”

    “你人还怪好的嘞。”沈栖姻迷迷糊糊的,哪想得到那么多,萧琰说让她先看,她就毫不犹豫地摘下了他的面具。

    火光映照下,是美到惊心动魄的一张脸。

    沈栖姻目不转睛的看着,怔怔道:“你这样的草,别的地方可能还真就没有……”

    萧琰轻笑:“那姻姻要不把我摘下,带回家私藏?”

    沈栖姻又开始已读乱回:“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眼熟呢?”

    “很像是我之前见到过的一个人。”

    “是谁来着……”她摩挲着下颚,凝神细想:“哦对了!是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