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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仍是笑：“段小姐，您叫我苏秘书就好。”
段缪云闻言满脸厌恶。
这对夫妻就这么热衷角色扮演吗？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那种秘书吗？”
“……”
她语气刻薄，僵持半天仍是没有回握住对方的手，苏蔓自讨没趣，也就将手放下了。
“云云，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段缪骅严肃的声音从办公桌后头传来，他似是终于和什么人结束了通话，此刻才终于可以挤出一点时间给苏蔓了。
段缪云不情不愿地重新坐回中央沙发，冷哼了一声继续看美容杂志。
段缪骅站起了身，面露抱歉：“苏秘书，你别听我妹妹胡说八道，上次我带着她到厉家打算和你道歉，却没见到你的人。”
他说这话时竟有几分委屈，苏蔓鸡皮疙瘩在手臂上慢慢浮起。
她不动声色地摩挲了几下手臂，笑道：“段总，过去的事我们都不提了，我今天来是来跟您谈合作的。”
段缪骅却答非所问：“苏秘书，厉总没有跟着你一起来吗？”
他坐着的时候还好，一站起来像熊一样高大，影子笼罩在苏蔓身上，又是那种侵略性很强的眼神。
苏蔓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合理的社交距离后才开口：“厉总他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就先派我过来和段总您洽谈业务了。”
但实际上，她对洽谈业务这一套根本一窍不通。
对此，厉闻川表示她想怎么来都可以，出什么事他兜着。
苏蔓严重怀疑，厉闻川根本就没有认真想要谈合作。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游戏。
段缪骅还未表态，段缪云却先一步皱眉反对：“和厉闻川合作？哥，你疯了吗？”
苏蔓其实也很想问同样的问题。
这怎么看都不合适啊……
段缪骅没有理会段缪云的叫嚣，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苏蔓，随后舔了舔嘴唇，笑得隐晦莫测：“苏秘书，其实是我和厉总主动提出要合作的。”
“为什么？”
苏蔓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要和厉闻川谈成这笔可能会血本无归的生意，要知道现在黎韵和甄月如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厉闻川有可能会合作的公司，段缪骅这么一出头，实在太容易被针对了。
他不怕吗？
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苏蔓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因为你。
段缪骅也差点脱口而出，到底忍住了。
“在达成合作之前，您先来葡萄庄园参观考察一下如何？”
段缪骅直勾勾地盯着苏蔓的眼睛，提出了这个建议。
实话说，不怎么样。
苏蔓的感觉尤为糟糕，然而她还是要站起身，装作十分感激地与段缪骅握手：“太感谢您了，段总。”
她注意到，段缪骅握住她的手暗暗用力，似是不舍得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