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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难得无语。
他舒出口气，有些无奈：“DeMoon选了连枝工作室合作，你就会跟DeMoon解约。所以——”
悠悠拉长调子，故意吊着她胃口，见到她瞪圆的眸里写满“你快说”，他才慢条斯理继续：“我准备将你推荐给Hier，贺氏正在筹备的新品牌。”
“你的设计理念，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
褚寻：“......”
啊？
谢衍戏谑挑眉，“快烧傻的小脑袋瓜听懂了吗？”
语调平平的调侃，反而让褚寻躁的慌。
她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
圈内疯传的把她卖了，原来指的是卖她的...设计。
虽然用卖这个字眼有些难听。
但事实如此。
闹笑话了。
谢衍说她傻，真没吐槽错。
贺氏她听过，津北数得上名字的世家豪门只有那几家，谢家本是南方百年簪缨世家，祖辈曾在建国时立过军功，由南迁北，至此扎根津北。
而贺家属于津北老牌世家，书香名门，出过历史赫赫有名的高官，势力虽比不过如今金字塔顶端的谢氏，但底蕴深厚。
政界随便挖个人出来，都可能与贺家沾亲带故。
“贺氏也要进时尚圈？”褚寻思考良久，问道。
“大概。”
“...我知道了，我会跟进消息。”
谢衍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褚寻摸不准他的态度，但她懂得见好就收，毕竟跟谢衍在一起六年，没把握的事，他懒得浪费口舌。
只是贺氏那边，以她的身份，想接触到他们新品牌的负责人，有点难。
她捏紧手指，纠结地拧眉。
谢衍盯着女人越来越皱巴的脸，俯身朝她靠近。
冷雪松香瞬间侵入鼻腔，她没反应，眨着眼和他对视。
“求我帮忙，会吗。”
褚寻顿时呆住。
求、求他？
褚寻从未向他提过要求，这么些年，一直是谢衍单方面给予，给什么她就要什么，怕开口，会让她觉得自己虚伪且拜金。
很奇怪。
明明谢衍是她的金主，她可以尽情向他索取，却还要端架子，固执地坚守那条来回摇摆的底线。
褚寻望着面前男人狭长深邃的凤眸，抿了抿唇，憋出细若蚊吟的一句：“谢先生，你帮帮我，可以吗？”
他既然开口，那就代表可以。
谢衍嘴角浅浅勾起，抚向她微微泛红的脸，若有似无地叹息道：“小寻，乖一点，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以后别闹了。”
褚寻还蹭着他手，她这个动作，和猫猫狗狗讨好主人毫无区别。
他这句话，也像训猫训狗时给的巴掌。
狠狠一下抽在她脸上。
褚寻深深埋进他手里，眼睫毛扫动男人掌心，露出个乖巧顺从的笑，咽下喉咙翻涌的苦涩，巧笑倩兮，听不出任何破绽：“我会的，谢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