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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怡在两个人身上扫了一圈，皱眉说道：“观察室里不是一样能看见？”
“那不一样。”朱欣鼓起勇气，坚持道：“陈队，我们是新人，我希望我们能够跟着你，学习更多的刑侦经验，这样我们才能成长。观察室......就像隔着屏幕看影视剧，根本就没有身临其境的那种体会。还有......你每次有任务，都只带李浩和王哥，我和马慧......尽干些打扫办公室的事......”
说到最后，朱欣多少有些不服的意味。
陈嘉怡锐利的目光盯在朱欣的身上，见她紧张的面色涨红，但眼底的倔强一点都不服输。
“我记得审秦明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审的。”陈嘉怡语气淡淡。
朱欣上前一步，不肯退让：“那都多久的事了。”
陈嘉怡只想了一下，无所谓地点头，“行，跟着吧。”
马慧瞬间激动地攥拳原地跺脚，口中无声喊着：“欧耶。”
朱欣也是大喘两口气才平复下鼓动的心。
王宁看她们这样，无奈又好笑地招呼：“走吧。”
审讯室里，表面淡定的黄正阳，看着鱼贯而入的四个人，心没由来地一紧：怎......怎么这么多警察？
陈嘉怡和王宁像往常那样坐了下来。
朱欣和马慧不需要教，直接走到墙角两把椅子前坐好。
陈嘉怡没有一上来就开问，而是双臂抱胸靠着椅背，冷冷地瞅着黄正阳。
越是无声，黄正阳心越慌，不过两三分钟，他有些坐立难安地问道：“警察同志，我犯了什么事？要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带到这里？你们有传唤证吗？”
陈嘉怡无视他的问题，随意地翻了翻资料袋，“不要这么激动，只是请你过来做个询问。”说着，他从资料里抽出一张A4纸举起来给黄正阳看：“认识吗？”
黄正阳一副被冒犯的忍怒模样，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那张纸，惊愕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是因为隔着远，所以看不清吗？”见黄正阳不回答，陈嘉怡冷笑着站起来，“我送到你面前，看得清楚些。”
随着画像的逼近，黄正阳的呼吸微不可闻的粗重几分，但很快他就淡定地矢口否认，“我不认识她......”
陈嘉怡站在黄正阳的正前方，举着画像，居高临下地冷声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她，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系？”黄正阳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恼怒。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陈嘉怡紧接着问。
黄正阳瞳孔猛烈收缩，一下卡壳，但他反应很快，辩声道：“警察就能胡乱给人指罪名？我要看你们的传唤证，”
“答非所问，你在心虚。”
“我没有。”
“你有。”
黄正阳忽然情绪失控，咆哮起来，“我说了，我没有，你听不明白吗？”
陈嘉怡不给他冷却时间，紧追着问：“她死了。”
“我没有杀她......”黄正阳脱口而出后，眼睛猛然瞪大，里面充满了被陈嘉怡绕进去的愤怒。
陈嘉怡眼神轻蔑，语速一下慢了下来，“你没杀谁？”
黄正阳抖着嘴唇，好半天才缓过来，颤着声说了一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你说这些有意思吗？你越是急迫否定就越说明你心里有鬼。”
“我心里没鬼。”黄正阳不服，辩解道：“我否认认识她，是因为在警局里看画像绝没好事，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嗤。”陈嘉怡像是听到笑话，嘲讽一笑，“你知道吗？审案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黄正阳脸色一黑刚想要反驳，陈嘉怡加高音量又道：“行了，就别浪费时间了，说说你和她的关系吧。”
黄正阳闭上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气，看似被陈嘉怡气得不轻，半晌才睁开眼，情绪稳定了很多，“她叫吉雅，是我的一个病人，就这么简单。”
陈嘉怡的耐心仿佛耗尽了，脸色十分难看，欲要开口质问，门忽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