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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医生，你什么意思？”童艺紧绷着神经，做着最后的挣扎。
徐妍深呼吸，“童艺，你懂我的意思，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童艺眼里慢慢染了死灰般的绝望，过了好一会，她苦笑一声：“我想正常地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嗤。”秦虹毫不客气的嘲笑忽然响起，“苏晓雯，你就是个分裂出来的怪物，搞得好像你多委屈一样，真是虚伪。”
童艺眼神闪了闪，心道：“我是怪物，但最起码我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可是你不同......”
“苏晓雯，我们是一体的，我做的事要是被发现了，你也逃不掉。”秦虹咬牙启齿地说道。
“你还知道我们是一体的？”童艺一改懦弱，咆哮起来：“秦虹，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年，今天既然瞒不下去了，那就全爆出来，反正最终也不会是死刑，大不了关进精神病院，我们互相折磨着！”
“苏晓雯，你疯了......”秦虹歇斯底里地怒吼。
“我疯也是被你给逼疯的......”
徐妍将两个人格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小腹上逐渐上升的温度在提醒她，抓紧时间趁热打铁，“童艺，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童艺因和秦虹的争吵，眼底微微泛红，她定睛看向徐妍，声音微微有些嘶哑，“在这之前，我能提个要求吗？”
“你说。”
童艺咽了咽口水，无光的眼神变得坚定：“我希望你们叫我苏晓雯，因为这个名字是从我出现时起就跟着我......”
徐妍没有迟疑地立刻答应：“没问题。”
苏晓雯深吸一口气，既然躲不开，那就不躲了......
“苏晓雯，每一个次人格的诞生，都是为了保护主人格，我想知道你们想要保护的童艺在哪儿？”
苏晓雯神情恍惚，完全没注意徐妍说的是“你们”。她双手扣在挡板的边缘用力抠着，思绪似乎已经飘到了另一个时空。
徐妍没有催促，沉着气等着她回神。
大约一两分钟，苏晓雯才看向徐妍，“若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格叫童艺。”
徐妍闻言微微蹙眉，“为什么这么说？”
“从我有意识以来，我从未见过她，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她就独自一人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直到一个月前......”苏晓雯说着，脸上隐隐浮现惊恐之色，“一个月前，一个陌生人进入我们的精神世界，他把那个童艺的人格给消灭了......”
徐妍震惊的下一秒，小腹突然爆发灼人的热度，她心知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也顾不得非人的痛苦，急声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有什么特征？”
苏晓雯目光闪烁，似是在回忆。
观察室里的陈嘉怡紧张到双手撑在桌面上，脑袋几乎贴在单反玻璃上，双眼死死盯着审讯室。
“那人的脸......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但是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就像......”